“喜财,你看看你媳妇,有这样跟老人说话的吗?你还不管管他,是要把我气死!”
王老太气得跺着脚,指着张爱华破口大骂,“你个丧门,要不是你我大儿子能绝了后,现在还要把属于我们老王家的工作给外人,这个家都让你搅和垮了,喜财,你这个媳妇连我这个当妈的都欺负,我说的话都不听了!”
见母亲生气,王喜财两只眼珠子鼓鼓瞪着,二话不说狠狠给了张爱华一耳光,打的张爱华脸一歪,当即脸上浮现出一个红色的手印。
“张爱华,我告诉你这是我妈,我妈说工作给小弟,就给小弟,跟你好好说你不答应是吧,非要打你才行,怎么这么贱!”
张爱华捂着脸浑身发抖,自打老二生出来是姑娘后,王喜财就开始喝酒,然后偶尔还会跟她动手,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当着全家人的面,王喜财居然打她。
“王喜财,这工作是我娘家人给的,只给王娟,王娟是你姑娘,你好好想想,到底是王娟跟你亲,还是你弟跟你亲!”
“这个贱人,你还敢挑拨我两个儿子的关系!喜财,还等啥,还不给我打他,你没儿子怕啥,老五的儿子是你亲侄子,你还怕没人给你摔盆送终吗?”
王老太尖锐的声音,好像玻璃划过黑板,刺的人心头发麻,而王喜财听到母亲那句话后,更是眼睛泛红,直接扑上去,一把掐住张爱华的脖子,连着给了她几个大巴掌,把她打翻在地后,就骑在张爱华身上一拳又一拳往死了打。
张爱华呜呜哭着,“王喜财,你不是人,我是你老婆,娟娟是你亲姑娘,你为了你弟,要把你姑娘的前途毁掉,还要打死我,这工作我不要了,也不给你弟。”
“打!给我打死她,还想把我们老王家的工作给出去,呸!做梦!”
王娟见父亲疯了似的打母亲,急得扑上去呜呜哭着,挡在父亲面前,脸上身上也被打了好几下,等父亲打累了,她才把满身青紫的母亲扶起来。
“呜呜呜,爸你干啥?这个工作我不去了还不行吗?”
“哼,知道就好,这工作轮不到你个丫头片子。”
王老太哼了一声,冷眼看着王娟把张爱华扶回家。
“妈,你没事吧?爸怎么这样,奶奶说啥他都听,他到底是跟奶奶一家,还是跟咱们是一家人,他还帮着奶奶和小叔欺负咱们,呜呜呜,妈为啥我有这样的爸。”ia
张爱华觉得喉头一股甜腥涌上来,吐出一口血水,王娟立刻慌了。
“妈,我们去医院,去医院找医生。”
“娟儿,听妈说。”王爱华拽着女儿的手,忍着浑身火辣辣的疼,“这工作不能给你小叔,妈今天去不了了,你去找你表姐,今天就去报到,等这个工作是你的后,他们就抢不走了。”
“不行,我要是去了,等爸知道了,不得打死你,这不行的,奶奶知道了,也不会善罢甘休。”
“怕什么,你妈我这辈子图个啥,不就图个你和小文以后能过上好日子,等你上了班,他们还能咋样,顶多就是再打我一顿,值!”
王娟被母亲说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妈,爸这样对你,你不如离婚吧。现在是新时代,不是过去了,爸这样打你,你还跟他过什么,家里的活是你干,你还伺候他吃喝,他还打你。
妈你跟她离婚吧,我也不想有这样的爸爸,说出去丢人。”
张爱华摸摸女儿的头,“孩子,我跟你爸过了大半辈子了,虽然他这样,可他以前不这样,怪妈没给他生个儿子,他心里憋屈,在村里被人嘲笑,妈总要给他个撒气的地方是不。
你快去吧,妈没事,你别管了,这事千万不能告诉你大姨和表姐,知道没?”
见王娟不肯走,张爱华气急骂道:“你这孩子,是不是也不听话,我每天在家累死累活,被你爸欺负,全都是为了你们,现在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你是要气死我。”
“妈你别生气,我去,我现在就去。”
王娟哭丧着脸出了门,坐上小巴去矿里,张爱华见女儿出门后,心里的石头慢慢落地,眼泪涌了出来,回想起跟丈夫这二十年的生活,丈夫从一个还不错的男人,变成现在这样,抽烟赌博打老婆,她也觉得自己快过不下去了,可过不下去能咋样,不还得过,这都是命。
池箐箐等了一上午,都没等到三姨,中午下班回家后还跟母亲提起此事。
“也许你三姨是有什么事,突然来不了。”
“能有什么事比工作的事情还重要,妈要不打个电话过去?”
张秀兰想了想道:“等等,要是今天你三姨不来,晚上打个电话问问。”
池箐箐点点头,刚要说话屋外有人敲门,打开门看到王娟站在门口,“娟娟来了,快进来,怎么这么晚才来,哎三姨呢。”
“我妈、出门的时候崴了脚,走不了路,所以我一个人来了。”
“娟娟来了。”张秀兰从厨房出来,“你妈脚崴的严重不严重?擦药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