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呃,他出去买吃的了。”虞了抿了抿唇,有点烫嘴。
护士点点头:“行,一会儿他回来了,你告诉他一声去一楼大厅右边儿取药。”
虞了说好。
护士转身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过头仔细斟酌一下措辞:“对了,要提醒你一下,你这病势汹汹主要原因就是劳累过度,年轻气盛能理解,不过身体重要,你也告诉你哥哥悠着点儿,别太狠了。”
“?”
虞了茫然目送护士离开。
门关上几秒后突然领悟过来,脑袋蹭地冒出好大一股热气!
陆邀回到病房,就看见床上人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面,只留一个发顶露在外面。
听见他进来,瓮声瓮气在被子里开口:“护士让你去一楼大厅右手边取药。”
“已经取了。”陆邀把药和打包的豆浆小笼包一起放在柜子上:“别憋着,先起来吃东西。”
虞了从被子顶冒出一双眼睛:“我在这里没胃口,能上车去吃吗?”
陆邀挑眉:“?”
虞了:“咱们回客栈吧。”
这里待不下去了。
出院需要家属签字,陆邀签字的时候,虞了留心在旁边看了眼,喔,原来是这个邀。
字也不错。
雨暂时停了,地上半干不湿,虞了避着水坑回到车上,等陆邀上车了,诚恳道谢:“不好意思啊,耽搁你一晚上。”
“不麻烦。”陆邀顿了顿:“不用不好意思,不是你的错。”
不是你的错。
虞了总觉得这句话后面还跟着一句潜台词。
联想到在病房时护士说的话,虞了飞快忽闪着眼帘,低头扣了几下车窗开关。
没怎么,就是忽然觉得手有点没处放。
幸好陆邀及时把吃的递了过来。
回到镇上,陆邀在客栈门口把虞了放下:“时间还早,没吃饱的话去后面厨房找阿姨给你做。”
一份小笼包还剩下好多,虞了以为他没发现呢,没办法,芽菜馅儿他不大吃得惯。
就快八点了,虞了掐着阿姨下班前十分钟要了一份清汤面。
“那阿姨给你加杂酱的绍子好吧,吃起来会比较香。”阿姨烧开水把面下下去,开始打调料。
虞了在灶台边溜达一圈,看见了最旁边摆着的一盘炒饭,卖相不错,就是好像已经凉了,都没冒热气。
阿姨抬头看见,笑道:“那个应该是小陆昨晚做的,不知道为什么没吃,我今早来就看见搁在桌子上,哦对了。”
她又想到什么:“砂锅里还有冰糖雪梨,估摸也是小陆弄的,我听你嗓子不大舒服的样子,正好喝点润润嗓子,我给你热热。”
虞了回来路上还在想为什么陆邀昨晚会去他房间,没想到这么快就破案了。
要说在他眼里,陆邀的气质看起来就是能扛着ak一枪一个的那种,感觉躲在他身后就能跟着他草天日地。
做饭炖汤拨算盘这种事放在他身上乍一看挺违和,可仔细一想,又觉得还行,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万事可靠的设定跟他整个人也很符合。
他对昨晚其实保有一点零碎的记忆,知道有人一直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守着,偶尔还能感到脸或者额头被轻轻碰一下。
开始还以为是鬼压累了,下床坐着歇气去了
不过油然而生的某种情绪才冒头,就被虞了坚定摁了下去。
不行,不能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