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指挥下,踹门工程终于忙而不乱有条不紊地进行开了,我让个子最大的一群人站成长长的一排,看我手势一起助跑然后亮飞脚,在哐哐的巨响中那木门两边的缝隙越来越大了,不过看样子想把它踹倒还得不少时间。
这时有个女看守奋勇地顶着簸箕冒死前进,一边大声道:“别打了,是我!”
耿翎听音辨形急忙挥手道:“停,是刘司牢!”
武婴和余曼丽一听也不打了,他们对刘司牢还是有几分尊敬的。刘司牢穿过火线来到我们身边,我嘿然笑道:“你是来谈判的吗?”
刘司牢把簸箕一扔,指着那道木门道:“你们别白费劲了,那门根本没锁。”
“啊?”我制止住众人继续踹门,惊奇道:“怎么会没锁呢?”
刘司牢道:“谁能想到你们敢越狱,那门又厚又重,平时有人送菜送水开锁太麻烦,平时就是做个样子的。”
我诧异道:“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个?”
刘司牢表情坚定道:“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盐枭伙了几个人过去查看,惊喜道:“龙哥,真的没锁!”
我没好气道:“你们刚才没长眼睛啊?”众人:“……”
盐枭使劲推了推,那门纹丝不动,不禁急道:“可还是推不开。”
刘司牢翻个白眼道:“拉!”
盐枭和另外几个人拉住那巨大的门环一拉,门开了…………事情就是这样的,上帝在关了一扇门的同时一定也为你开启了一扇窗户,当你发现门和窗户都推不开的时候,不妨拉一拉……就这样,我们1000多人蜂拥出门,外面是一片茫茫的旷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冲刺着,发泄着在那个弹丸之地憋屈出来的过剩精力,大家筋疲力尽的时候才不约而同地发出各种鬼哭狼嚎的欢呼声。
我们跑上一块高地,原来的男监营被远远抛于脚下,那些看守们躲在残垣断壁后面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出逃,失魂落魄表情沮丧,一顿砖头吃下来也没人敢追。
我喘息了半天这才问刘司牢:“你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跑?”
刘司牢表情黯然道:“一言难尽,总之我不想再在那个地方待了。”
我撇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不是想到我们中间卧底?”
刘司牢道:“我要想和你们作对根本用不着来卧底——你以为你在床下压的那个钥匙模子真的没人发现吗?”
我吃惊道:“你见过?”
刘司牢不屑道:“我要揭发你们你们连囚室门都出不来,何来卧底之说?”
耿翎道:“我相信你。”
刘司牢白了我一眼道:“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盐枭带着他的几个弟兄道:“对,龙哥有什么打算跟我们说说,以后我们就跟着你了。”
众人纷纷议论道:“是啊,这次多亏了龙哥,你去哪我们就跟在哪。”
人们自然而然地把我围在当中,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出神片刻,忽然跺脚道:“靠,气死老子了!”
耿翎道:“怎么了?”
我伤感地说:“老子白忙活了半天,到头来一件也没用上。”想想看,我殚精竭虑计划也不可谓不周密,从钥匙模子到被面做的绳子,从出囚室门到第一道墙和第二道墙的应付对策,无一不是机关算尽亲力亲为,可结果脚镣是耿翎自己拽断的,囚室门是挤垮的,第一道墙被众人踹倒了,第二道墙我倒是指挥得有理有节,可人家门压根就没锁,虽然最后还是跑出来了,可这就好像《肖申克的救赎》里安迪要实施越狱的前一天忽然被宣布无罪释放了,《越狱》里迈克尔刚把地图纹在身上他哥哥平冤昭雪了一样,结果再好,总是让人扫兴。
说个题外话,今天我去理发,突发奇想地想理短点,结果理发师理着理这忽然冒出一句来:你这个头骨不好,歪。等他理完一看,真的歪,右边比左边高了好几毫米,回来路上我跟老婆说,可能是跟左右脑容量不同有关系,我老婆看了看,给我下了个结论:你小时候没睡平……所以我很伤心,需要大量月票安慰,谢谢大家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