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南拉着宁夏就下了楼,他满身冷厉之气骇的素衣面如土色,宁夏抢先开口“不怪她,是我让她留在下面的,本以为不会出事的,谁知道。。。。。。”宁夏渐渐在宇文南的直视下消了音,现在的宇文南好可怕。
宇文南见她住了嘴,才淡淡的对素衣道“回去自己领罚”
“是”素衣默默退下。
宁夏还想开口,宇文南却已料到了她要说什么“你为她求情的话,惩罚翻倍”
在心里悄悄向素衣道个歉,宁夏闭上了嘴,现在还是少说少错。
出了酒楼,宇文南翻身上马,顺便熟稔的将宁夏拎上马,一挥马鞭“驾”
马儿小跑起来,感受着身后的低气压,宁夏拉着马鬃,趴在它耳边低声道“白娘子呀白娘子,你好可怜,没遇上许仙,却遇到一个这么摧残你的主人,屁股痛不痛?”
是的,宁夏为宇文南的坐骑取名为白娘子,其实它本来有一个很霸气的名字叫踏影,通体雪白,唯有四只蹄子是黑色的,很符合踏影这个名字,可是宁夏觉得这个名字很容易重名,好多马都是这个影那个影的,既然是白色的就叫白娘子好了,宁夏表示,才不要叫小白那么普通的名字,人家可是很有取名天赋哒。
对于这个名字,不仅宇文南抗拒,连原名踏影的马儿也拒绝,人家可是一匹公马。只是一人一马的意见被宁夏选择性的忽略了,现在连白娘子也默认了这个名字,在宁夏喊白娘子的时候,哒哒地跑来吃她手里的糖,别提有多高兴了,所以说,吃人家的嘴软,马也是一样。
宇文南听了宁夏的低语,嘴角一抽,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刚是谁钻进自己怀里吓得发抖的。惩罚性的在她脑袋上狠敲一记“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单独去见他”
宁夏自知理亏,被敲的眼泪汪汪的也不敢还嘴,宇文南知道刚刚下手重了些,没忍住,还是伸手为她揉了揉“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呆在你身边的,我不在时,你要保护好自己”
声音低沉,有着宁夏不习惯的郑重,我不是应该走喜剧路线的吗?挠了挠头“你怎么知道我在上面的”还是赶快转移话题吧。
宇文南知她在逃避,顺着她的话回答道“那家酒楼在我名下,你一进去就有人通知了我”
“我一进去你就知道了李明远会对我不利?”
宇文南咳了一声,耳朵有些红,他才不会告诉宁夏,自己是好几天没见她了,刚好今天无事,见府里没有她,特地出来寻她的“好了,到家了,快下马”
又是轻松的一拎,宁夏满脸茫然的站在了宇文府门口,这是把我当小鸡仔了吗?这样拎来拎去的,尊严都被拎没了。她怒视宇文南,后者却连看都没看她,把白娘子的缰绳扔给一旁的小厮,从她身边走过“快点进去吧,衡伯让人准备了很多好吃的,都是你爱吃的”
被小厮牵着的白娘子在路过宁夏时打了个响亮的响鼻,嘲笑意味十足,连牵马的小厮都满脸憋笑,每次少爷和宁姑娘在一起,都比较活泼?嗯,是活泼没错,两人都像小孩子一样。
宁夏朝白娘子挥挥拳头,颠颠的跟在了宇文南身后,如果没记错,他刚刚是说到家了,所以,自己也可以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吗?宁夏心里一阵温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到家了。她下定决心,既然这也算是自己的家,那我就要好好守护它,不会再让自己无家可归。
回了府,宁夏却没有先去吃东西,而是拐进了素衣的房间。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的宇文南,自然知道她去了哪里,随时都有人向他汇报宁夏的情况,挥挥手让前来汇报的仆人下去。看着满桌子的菜,宇文南没有动筷子,只是微微露出一个笑容,这样的宁夏才能更好的站在自己身边。
宁夏刚进到素衣房间里,赫然发现一个黑衣的男子正在她房中,素衣趴在床上,而黑衣男子站在床前,一副查看伤势的样子。被男子挡着宁夏看不到素衣的具体情况,但仅仅这样宁夏也被吓了一跳,素衣伤的可是后背呀,就这样赤裸裸的被黑衣男子看?原来古代也挺开放的。
素衣抬眼就看到了宁夏一副不可描述的表情,虽然跟在宁夏身边的日子不长,但素衣已经了解了宁夏的脑洞有多大,见她这副表情,脱口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穿了衣服的”
宁夏歪了歪头,已经是满脸的单纯无辜“你那么急着解释干嘛,我又不吃醋,我知道你穿着衣服呢”
谁知道刚刚穿没穿,刚受了伤呀,哎呀妈呀,也太重口味了。宁夏的猥琐脑洞简直要具现化了,连黑衣男子都感觉到了些微的不自在,撇了宁夏一眼,自窗户翻了出去,转瞬不见了人影。
宁夏探头望了望“太没礼貌了,吃了我家素衣,连招呼都不和我打一声就走,竟然还是翻窗!”
她朝素衣挤挤眼“这爱好够特别的”
如果能够下床,素衣一定选择把她的嘴堵上,即使会再被少爷惩罚。见素衣已经恼羞成怒了,宁夏也不逗她了,废话,再逗自己就没朋友了“我来看一下你的伤口”
说完,哧啦一声撕开了素衣的后背,素衣低哼一声,准备听宁夏调侃手感不错时,宁夏却意外的沉默了。素衣等了等,仍没有任何声响,她不安的动了动身子“没事的,少爷还是手下留情了,才三十鞭,不疼的”
“是吗?”宁夏轻轻按了一下伤口,素衣没忍住痛哼了一声“还骗我,放心,有我在,一定会让你很快就好的,连疤都不会留的”
后背被涂上了厚厚的药膏,清凉的触感让素衣放松了身体,她趴在床上昏昏欲睡间听得宁夏低声道“我不会再让你因我而受伤了”
“什么”素衣迷迷糊糊的没听太清楚。
宁夏一本正经道“我是说,你和刚刚那个黑衣男子到底什么关系,要如实招来,否则,嘿嘿嘿……”
“我们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素衣负隅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