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算,为什么他会在马场打杂?”方羽愤怒了。
场面一顿,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方羽脸色变冷,道:“我们兄弟五个人,曾经许下的是什么诺言?同甘苦,共患难,如今的你住着豪华的别墅,开着名贵的豪车,还有无数的小弟听从于你。而小曾呢?”
季秋白脸色微变,望着情绪激动的方羽,顿声道:“叶飞的死,就你难受,我不难受?每年的清明,除了我和严虎会去扫墓,你人呢?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兄弟,心疼兄弟,可你连一次墓地都没有去过,你枉为兄弟!”
“小曾擅长马术,这些年在马场可谓如鱼得水,混的风生水起。只有你——不辞而别,你有什么资格斥责我?”季秋白显然也动怒了。
“好一个风生水起!”方羽冷冷道,“你所谓的风生水起就是任人打骂?”
闻言,季秋白脸色陡然变冷,目光闪过一丝冷色,道:“你说的是真的?”
方羽没有回答,依然冷冷地望着一桌子的饭菜,没有动。
这时——
砰!
季秋白狠狠地砸了下桌子,对着门外表情冷冷地喊道:“来人!”
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年轻人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躬身道:“老大。”
“把负责马场的严浩叫来!”
“是!”黑色西服年轻人转身离去。
见方羽的情绪有所缓和,季秋白脸色阴沉地倒杯酒,干巴巴地喝了下去,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季秋白亲自向你赔礼!咱们兄弟都不容易,如今你回来了。咱们兄弟终于可以在一起打江山了!”
方羽却说道:“小曾在你手底下工作,只要他不受苦,我怎么着都没关系,而且我现在很满意我的工作。”
季秋白惊讶道:“在江州还有什么工作比你和我共同打江山有吸引力?”
“我这人一向没什么大的理想,而且我只想平平静静工作,安度余生。至于打江山什么的,我早就过了那个年纪咯。”方羽淡淡道。
“安度余生?小辰这不像是你。咱们当初就立下过诺言,五兄弟同甘苦共患难。如今你回来了,我所拥有的东西,可以全部分你一半!”季秋白言辞认真道。
“季哥说笑了。当年我和你打江山的时候,哪像现在的你这么风光。这些财富和地位是你应得得,我还没那么厚脸皮,坐享其成。”方羽苦笑道。
“兄弟之间,财富算个屁!”季秋白大义凛然道。
方羽再次摇头:“多的话就不说了,如果真当我是兄弟的话,就放手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方羽,以你的本事,想要在江州混出名堂不是难事,你真的肯甘于平庸安度一声吗?只要你回来,我甚至可以不当这个老大,你来当!”季秋白说道。
“季哥这话不要再说了。咱们这么久的兄弟,你还不了解我的性格?”
闻言,季秋白叹息一声。
“也罢。这点上你是一点没变。“
方羽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那个黑色西服的年轻人回来了,走到饭桌旁,躬身说道:“季老大,曾奇迹我给您带来了,浩哥说他开车一会儿就到。”
啪!
季秋白突然抬手,狠狠地给了黑色西服年轻人一个耳光,目光冷冷地道:“混账,曾奇迹这三个字也是你叫的?”
“啊……老……老大……”
“叫曾哥!”
“曾……曾哥……”年轻人捂着脸,眼冒金星,胆战心惊地说道。
门外,身材瘦小的曾奇迹缓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