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鞠躬柔顺地退下了,也罢。教主是堂堂的殇王殿下,又贵为半月教数百万教众的首脑,就算教主做饭的方法不对,也容不得她指点。
小怜找了间离厨房不远的看起来干净的房间,点上了油灯,灯亮着,以教主的聪明,定然知晓她歇在这儿。房外院子里那些满院横七竖八的疯尸尸首还是让她畏惧不已。
也没办法了,自己可没胆量收拾,重伤了,也收拾不了。更不可能叫尊贵无比的教主去做善后的活。
在房里找了套不知道谁的女衫换掉身上的湿衣,小怜擦干梳好了头发,坐在桌前等。
原想上-床去睡觉的,怕教主做好了饭给她送来时,她在睡着不礼貌,只好坐着等。对于伤重的她来说,不能去床榻上躺着等,真的是煎熬。
等着等着,她实在受不了,趴在桌上睡着了,油灯也不知何时烧完了油灭了……
凤惊云所在的厢房里,君寞殇搬了个大浴桶进房,添好热水,又掺上冷水,试了试水温,感觉差不多了,又从房里的衣柜内找了块看起来没用过的巾帕,在墙角的半人高的角架上取了沐浴要用的皂角。
凤惊云看着他忙碌,淡淡的幸福感萦绕在胸腔。
有他在房里,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浑然天成的阴冷邪气,使得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似乎低了好几度。
一个鬼魅般邪气的男人,天地不可控,却为了她在做这些索事。
十岁以前的君寞殇,受尽了他母妃‘赐予’的非人折磨残害,十岁以后他创立半月教,想必那之后,就没再做这些生活上的索事了。
虽是些小事,若不是爱她至深,又岂能劳得动他半分?
君寞殇从进房起一直感受着那道冷冰中带着温柔的视线,他爱的女人,一直在注视着他。
那感觉真好。
他侧首,见她侧身躺在床-上,被子拉到了腋下,她纤细白嫩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被子下s形的躺姿,胸完美,双腿格外修长,七分清纯中带着三分的妩媚,无限撩人。
没使特异功能,他的特异功能可以看透墙、看透别人的衣衫,甚至发挥到极致,可以隐身、读取别人的思想。
唯独对凤惊云没用。她穿着衣衫,他连她的衣衫也看不透,她娇躯裹着被子,被下的风光,也无法透视,更别谈读取她的思想。
她说过,因为她的意志念力与他相当,他的特异功能是对她起不了作用的。他也无心对她使特异功能。
走过去,他掀开被子将她揽进怀里,怀中的娇-躯未着寸缕,他呼吸一窒。想到她在自己身下数次承-欢,那无比美好的滋味让他血管都快想念得爆了!
血森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她的身体完美得连他这等曾有过数不清女人的男人,还是一个意志、控制力极强的男人都有流鼻血的冲动。
他闭了闭眼,用了最强的意志力克制住,不能多看,不能多想。要顾着她这几天太辛苦,顾着她肚子里的宝宝。
忽然觉得有孩子真不是件好事,害他得憋着、忍着……不然的话,现下,他就可以尽情地与她翻云覆雨。
既然她喜欢孩子,罢了,忍忍吧。
将她抱进浴桶,她的身体太轻了,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就像羽毛一样。他不由皱起眉头,得想办法给她补补身、把她养胖些。
他细心地帮凤惊云洗了澡,又帮她洗了头发,又重新擦-****的湿发,为她换上了套干净的女裳之后,他才就着她洗过的水,也洗了头、澡。
暴雨依然在下,丝毫未见有停的趋势。
叩叩叩!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君寞殇汇聚念力,朝门的方向看过去,透视门扉,见暗影站在外头。
“教主,属下来迟。”门外之人恭谨地出声。
凤惊云听出是君寞殇的随侍兼东堂主暗影,“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君寞殇说道,“三天前是本王算着正常回京的日子,若是没到,则说明在岛上出了些变故,提已命东堂主暗影带五百亲卫前来增援。他赶到的时间,预料之内。”
“嗯。”她颔首。
君寞殇见惊云衣着整齐地躺在床-上,两人还未歇睡,放下床幔后,才出声说道,“进来。”
见他的举动,惊云明白,殇放下床幔是不想暗影看到他左颊的相貌。若不是那半边面具遗落海中了,想必他任何时候,都不愿意取下面具吧。
暗影推开房门,一身黑衣劲装走了进来,恭敬地在床沿单膝跪地,“见过主子。”
“京中情形可好?”
“西堂主西门摘花已进京代掌局面,一切都在控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