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
“那就行了。”
“不行。”他满脸痛苦,“云儿,你不要去找他,云儿,朕求你,求你不要去找他!”
“我凤惊云想做的事,天底下没有人能挡得住。”她目光冷如寒霜,“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朕不滚,你去找他,朕比死还痛苦。”
“既然那么痛苦,就不要活了。”她蓄了真气的一掌朝他挥过去,他胸口被击中,身躯后退数步,一缕鲜血从他嘴角滑下。
她一挑眉,“不闪躲?”
他深情地注视着她,眼中除了深情,还是深情,“云儿,朕不躲,你给予的,朕有何好躲。朕对你的伤害太多太多了。你要是杀了朕开心,那你就杀吧。”
“老实说,”她面无表情地开口,“若不是念在霸天岛时,你救了我一命,以你对我如此纠缠不休,我还真会杀了你。你应该庆幸我还没有真的到丧尽天良,连救命恩人都杀的地步。”
“若你真的念朕的救命之恩,朕要你以身相许,永远留在朕的身边。”
她笑了,“我对你许得还不够?”低首瞄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一眼,“要么,我拿掉‘你的’孽种?”孩子是君寞殇的,眼前的君佑祺是不会知道的。
“不、不不!”他俊逸的容颜面色煞白,连着说了三个不,“不可以的云儿,那是朕……”唯一的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拿掉宝宝你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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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医术,大可放心,我会没事。”看他那么紧张孩子,她心头有丝快-慰。他让君寞殇误会了她,她不好过,也休想他好过!
偏偏,怀了君佑祺的孩子这个误会,她还不能解释,不能公诸出来。只有没失忆的君寞殇知道实情,而现在的他,未必会相信。头疼啊。
若是换成她凤惊云失忆,会信如此复杂的阴谋诡计吗?答案是不会。
若是未动情时,回到最初,她不信任何人。
换言之,她得到君寞殇信任的机会低得几乎可以忽略。可她爱得太深,还是不甘心呐,她要博一博,她要向他坦白一切。
君佑祺听了她的话,俊颜不止是苍白,还多了一抹深深的恐惧,“云儿,不可以的,求你,哪怕你杀了朕,你也不可以拿掉孩子!”
她狐疑地瞅着他,“一个孩子而已,”她两世以来的第一个宝宝,当然是至爱的,还是有意刺激他,“你再找一个女人生一个就是了……”
“朕说了,朕只要跟你生的宝宝!”他的嗓音痛楚得像只受了伤的野兽,“朕不要别的孩子,只要你肚子里的那一个!”只有她肚子里那一个才是他亲生的,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拥有一个宝宝。
“你在意宝宝的程度超乎我的想像,”她若有所思地瞅着他,怎么也没往他不能人道的方面想。
他眼中盈着悲楚绝望,多想向她坦白,可他就算死都不想在心爱的女子面前承认那让男人永远都抬不起头,让一个男人的生命连意义都没有了的残缺,“因为朕对你的爱超乎了想像,做为一个父亲,朕对孩子的爱也血浓于水!”
要是他知晓宝宝不是他的,不晓得会不会劈了她?反正他容不得欺骗,说出来她跟宝宝都有危险,光为安全起见,也得藏着。冷睨他一眼,她喝道,“叫你让开,别挡道!”
“不让!”他态度坚决。
她广袖一挥,第二道强劲的真气直将他掀飞数米,他颀长的身影趔趄得几欲倒下,嘴角已不是滑落血水,而是大口大口地呕着鲜血。
本来以凤惊云的气势,加之主子对她的疼爱,园子是干着急,也不敢插手的,再这么下去,主子非得给她打死不可,硬着头皮说道,“凤四小姐,你落崖之后,主子为了寻你,几天几夜不吃不喝,瘦得只剩皮包骨了,还没全恢复过来,您的心就算是铁打的,也不能如此待主子啊。”
“是他自找的,他不来管我的闲事,安当得很。”淡逸无情却胜过天籁般好听的嗓音没有半丝属于人的情绪,话音落时,她已走出丈余。
君佑祺呕着鲜血想追上去,园子扶住他,“主子,您让她去吧,您挡不住她的……”
他一把抹了嘴里流出的血,“滚开!”
“朕不许她回君寞殇身边,死也不许!”他强撑着重伤的身躯,不稳地朝她追逐。以她的速度,原以为追不上,哪知她竟然在前方停下了步子。
他漆深的瞳仁泛起一缕欣喜,“云儿,你不去找他了?”
凤惊云看着大街上冒出的无数黑衣人,看那些装束,应该是君寞殇手下的亲卫。
那些黑衣人野蛮霸道地敲开了一户又一户百姓家的房门,从每户人家家里带出了一个或者几个女子。
也不是每一户的门都敲,而是有人手中拿着一本册子,似乎是册子上有登记的才敲门、踹门,把百姓家里头年轻的女子带了出来。
一时间,整个大街上女子与女子的亲人哭泣的不在少数。
一名黑衣男子对着一名刚从家里被揪出来、流着眼泪的女子喝道,“哭什么哭!我家主子是凤祥国皇帝,皇帝有令,整个雷喀镇未出阁的姑娘全到镇上最大的‘雷喀客栈’集合等候挑选。若是挑上,将来可能入宫为嫔为妃,这是你们无上的荣耀,有什么好哭哭啼啼的!”
另一名黑衣人不赞同地说,“主子似乎只打算让这些女人暖-床,没打算给正式名份……”
“女人嘛,要是得到了主子的欢心,给个名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