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包括陆离的别科成绩,老家在哪里,家里经济条件等等,以确定一个总的计划。
朱一民担心他心里有什么疑惑,赶紧按昨晚陆离教的给他一一解答,成绩暂时还不知道,老家在临水,顺便说了一下陆老师是月池的。
孙光元心中最后的疑惑解除,签好合同之后,答应办完最后一点事,明天再过来,就匆匆离开了。
陆离原本想着出了门,就立即去换回老师的装扮,可刚才里里外外地忙了那么久,连尿都来不及撒,这会猛然来袭,立时觉得大坝将溃。
运输公司的院子之前除了守大门的老头,一般都没有什么常住人口,公共厕所不大,就男女各三个坑位,修在后院。
陆离想着现在学生多了,老厕所又是传统茅坑,又脏又臭的,便花了几百块钱在前面修了个大厕所。
陆离想着这会还没有下课,应该不会遇见熟人,又急得慌,就赶紧往厕所跑,大放一场,心中舒服了许多。
出了厕所,正唱着歌呢,突然听得前面一个清脆声音响起,“陆离!!”
陆离抬头一看,陈法蓉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虽然是阴天,一张脸还是红扑扑的。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讶地问道。
陆离的惊讶程度并不压于陈法蓉。
这前面不是有厕所吗,而且又没有下课,这个女人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可女人终究是女人,上厕所的理由总是比男人多。
陆离原来不懂,总是很羡慕她们上课一请假上厕所就准,而他一请,则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后来长大才知道,女人有自己的特殊时期,所以老师不问就准。
现在,他做为一个立志成为别人男朋友的人,更是不能多问。
“哦,那个,我,我来报到。”
可陈法蓉的脸还是一下子变得更红了,咬着嘴唇片刻,才道:“我们都上了几天课了,你,你怎么现在才来?”
虽然是一句话,陆离心中却激动的不行。
这个年代,女性大多还是很纯情、很害羞的,只有表达革命热情时,才会大喊大叫。
而对于爱恨,她们很少像电视里一样,大声说我喜欢你的,她们都是很委婉的,爱从不说爱,恨也很少说恨。
即便是现在这种带着些许期盼的询问,那也是最真挚感情的表达。
难不怪她的脸那么红,原来是想我了。
看着陈法蓉那张比早晨太阳更红的脸,陆离颇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那个我。”
“不用解释的,快去报到吧。”
还没有说完,陈法蓉却捂着脸跑开了,跑了一段,又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
“如果可以的话,下午我和倩倩想请你吃个饭。”
“好,那我下午在门口等你们。”
陆离看着她的背影,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青涩的爱情,或许都是这么开始的。
当午间的铃声响起时,写了一章资料的陆离已经站在了门口。
因为他之前戴着墨镜,贴着胡子,没事还喜欢戴个帽子,总是给人一种虚弱斯文的感觉。
门口的保安刘建军并没有认出他来,还跟着他拉话,“两位同学,你们是来报名的吗,怎么不进来?”
与陆离站在一起的,是一个年青人,看起来十八九岁,穿着一件白色的老式体恤,配着黄色劳动布裤子,和一双黄胶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