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迫不及待地搂住爱郎腰肢,吃吃笑着寻他的唇,李孝逸在方寸之间回旋,只好小心动作,尽量不让卧榻发出声音,但是榻板不争气的吱呀作响,吓得他不住向外看,折腾不一会便大汗淋漓。
天后擎了一块帕子,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趴在他耳边轻声道:
“孤看你这样子,倒像是做贼一般。”
孝逸草草收兵,飞快提上亵裤,叹道:
“做贼比我可容易得多。”
惹得天后吃吃笑出声,用脚尖轻轻踢他屁股:
“小贼,偷人和偷东西都是一样!”
“天后饶了孝逸,以后这事臣是抵死不从的。”
李孝逸趴到天后耳边轻轻呢喃。
“偷偷摸摸的倒有趣得很,以后你便会慢慢习惯。”
“习惯?!”——
倒是上官婉儿似乎对天后的行径习以为常,自顾整理自己的公文。
这边帘子一挑,李孝逸整衣襟走了出来,垂着头自婉儿身边经过。
婉儿道:
“天后,御史台宋璟弹劾怀义大师,说他私养武僧,意图不轨。折子已经上了四五回了,”
天后一边更衣,一边应道:
“不是已经让大理寺去传怀义,御史台共同审讯吗?”
“折子上说,怀义大师在大理寺站了一下就走,谁也拦不住。回去以后紧锁寺门,衙役们靠不上前,更别说入内锁人了。”
“那是他们没本事,怎么还来罗唣孤?”
天后站起身,宫人忙为天后披上衣服,扶她去后面清洗。
半晌方回,向婉儿道:
“宋璟这个一根筋,怎么竟跟怀义飙上了?”
“这里有十几位大臣的联名折子,都说怀义大师近来在寺内使枪弄棒,那些武僧怕被御林军抓捕,竟然闭门不出,纠结于寺内,怕要有几千人。”
孝逸奉上一杯清茶,天后饮了,将杯子交还给他道:
“老朽们言过其实了,薛怀义的本事本宫最清楚,寺内能有个千八百人已经不错了。不过,怀义真是不知收敛,如今闹得这样大,臣僚忍无可忍,让孤如何替他收拾残局?”
又想火烧明堂的事情幸亏没有叫开,不然御史们天天都来上折子,自己烦也要烦死。
“折子上请天后再次出面,传怀义大师进宫受审。”
“他哪里肯来?在宫门口张望一下就再没有出现过。”
上官婉儿似有若无的瞟了一眼李孝逸,他马上摇头道:
“这事与我无关,怀义大师可不是因为孝逸不来宫里的。”
天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