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宁真抱着他的臂说:“钱夫人许是见过我娘的。”
萧景润挑眉,望向钱绾。
“回陛下,妾年幼时有幸为一位游医所救,拜其为师,师父样貌与昭妃娘娘有几分相像,至于是否为宁夫人,妾不敢托大,只是胡乱猜测一番。”
此前鸮羽卫撒开网找寻都未果,如今竟有这样的意外发现。
萧景润颔首,“朕依稀记得宁夫人的容貌,待朕画一幅像,嫂嫂可以看了进行比对。”
又道:“今晚辛苦嫂嫂跑一趟却没瞧着人,朕正好与嫂嫂说说崔姝的情况。再一个,微之今夜值宿内庭,嫂嫂也宿在宫中吧。”
“是,妾遵旨。”
宁真回到拂云轩,芦桦早就备好了热水。
虽然不知道钱夫人幼时遇到的游医到底是不是娘亲,但宁真抓着这么一丝希望便觉得很满足了。
至于崔姝那边,她自觉帮不上忙又瞎着急,或许陛下和钱夫人有办法。
是以,宁真心里轻松了些,泡了澡洗去寒气与疲惫。
另一头,钱绾和宁真一样,还真以为天子要和她讨论崔姝的事。
结果天子边画着像,边与她说:“嫂嫂近日女学事宜繁忙吗?朕想托嫂嫂一桩事。”
既然天子这么问,那么钱绾只能说不忙。
他也没绕弯子,“嫂嫂在宫中住几天吧,帮朕把一把昭妃的脉,但不要被昭妃察觉。”
钱绾心中一紧,不是说和妃娘娘有心病么,怎么又要探昭妃的脉。
萧景润又说:“此前太医说她禀赋素弱,月信也来得晚,上回还闹得腹疼,是以朕想请嫂嫂帮忙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为她调理一番。”
钱绾是女子,当年跟随的师父也是女子,是以她所学医术偏重女科。
只是乍然间听得这番话,钱绾心如擂鼓。
她知道天子爱重昭妃,方才他二人相处时更是宛如寻常夫妻般自然,那么现在这般吩咐,是要为子嗣计了吧。
将这样的事交予她手,便是莫大的信任了。
钱绾恭谨道:“妾遵旨。”
萧景润搁了笔,将画纸展开。
“朕只见过宁夫人几面,不算熟稔,改日寻京中旧人问问,应可完善。”
钱绾接过纸张细细看了,却微微摇头,“妾觉得只有三分相像。”
好看的人各有千秋,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想到昭妃面上欢欣的样子,钱绾便觉愧疚,早知道别急着说出来了,尚且未笃定的事,让人家白高兴一场,何必。
萧景润看出钱绾的心思,笑了笑,“没事,朕哄她,断不会让她怪到嫂嫂头上。”
说着哄人,他却是拿着一幅画像哄得宁真叫了他好几回时序哥哥。
窗外骤雨初歇,室内也春光暂收。
宁真浮着薄汗,连颈间都泛着粉绯一片,“陛下别再挨过来了,太热了。”
萧景润偏要将她纳于怀中,寸寸紧贴,“朕辛苦为你画了像,还不能收取些好处吗?”
“什么好处不好处的,”她推了他一把,“刚才陛下用过这个借口了。”
“那朕再想想。”
他掌心贴于她的小腹,安静了一瞬,倒是真像在思考下一个借口。
他低笑,“想不到,捻儿替朕想一个。”
随后叼起她的纤纤食指啃噬着,不求吻个酣畅,只想留下他的印记。 。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