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积怨已深
然而,就在我被狐王的话说得一头雾水,云里雾里摸不着方向之际,惊人的一幕,再度发生了:狐王的脸,居然莫名其妙的……融化了?!
原谅我这样说,大家可能都有些难以理解。不过没关系,你们只要闭上眼睛想象一下,一个人脸上的五官,就跟把冰淇淋拿到太阳底下曝晒一样,是不是很快觉得,整个画面感都出来了?
没错,我现在目瞪口呆的看着狐王的脸上,在逐渐一点一点消失的五官,只有一句话能够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真他妈日了狗了!
好在整个惊悚异常的画面,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约莫过了十几秒的功夫,那张五官差不多融化干净的脸,又奇迹般的开始修复了。只是等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这张记忆中熟识的脸,早已没有半点往昔的痕迹。
盯着近在咫尺,神情似笑非笑看着我的人,我情不自禁的吞了下口水。虽然主观上非常不想承认,但客观上,又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这尼玛,也忒漂亮,不!也忒妩媚了吧!
一双天生就带着媚骨的柳叶眼,眼角微微向上挑起着,只是不经意的轻瞌一下,都让人觉得是在对自己若有似无的调情。略带一丝红棕色的瞳孔,好似两颗镶嵌在玉雕上的宝石,又像被精雕细琢的水晶,光芒尽绽。
眉间那一份原本淡如远山的温润,早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冷的如刀锋一样的淡漠,和被这一份淡漠所包裹,总是时不时透露出来一点的妖冶。
连同笔挺如山脊梁的鼻子,和用刻刀细细沟画出来的薄唇,都要比一般的男子来的更为阴柔。或者更夸张一点,简直比女人还要女人。
本来就已经足以叫人雌雄莫辨,再加上一头被玉冠随意束起,还掉了几缕在肩头上的浅棕色及腰长发,几乎让人瞬间丧失了语言功能。哪怕不想,不愿意,眼睛也直沟沟的,不受控制的盯着这张脸孔,再难挪开分毫。
如果说凤渊的美,是属于妖孽的话,那么显然,眼前这个狐王,就是妖孽中的始祖。美到极致,无可挑剔。
“怎么,看傻了?”变回本貌的狐王,眼帘垂得低低的,语气较之前相比,更多了一丝撩人的轻挑。
被狐王这么一问,我眨了眨眼睛,终于从这份窒息的美中醒悟过来。方才觉得刚才自己直愣愣盯着对方看的德行,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不过惊讶归惊讶,漂亮归漂亮,某些东西,是绝对不能够被这些迷惑人的表现所轻易掩埋的。比如说,仇恨!
暗暗懊恼自己居然会失神的同时,我重新握紧了手中的枫棱。一边盘算着该如何出奇制胜,一边嘴角沟起了一个冷笑:“狐王大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只可惜,内里腐烂生蛆,任凭外表生的再美,又有何用?”
“小鱼,我记得我刚才说过,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不料,对我一番冷嘲热讽的话置若罔闻。狐王这么说着,骤然逼近了几分,看不出情绪的眸光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便低低的吐出了一句话,“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
呵呵……让我叫你半月吗?搞笑,说的好像我跟你很熟似的!
面对狐王看似不经意,实则充满胁迫的话语,我不置可否的耸了一下肩:“狐王大人,非常抱歉,我们貌似还没有……咳咳!”
不料话还没有说完,我瞬间变了脸色。胸口仿佛被一辆重型卡车碾压过一般,猛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由于实在太过突然,在身体遭受重创的同时,手中的枫棱也跟着脱手,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便直直坠落到了地上。
“忘了告诉你,我最恨,别人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看我闷咳着,脚步踉跄,连退数步撞在墙上,相貌生得异常妖冶的人,淡淡的弯了一下嘴角,“所以,小鱼。”
“为了不让自己吃苦,你最好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别再做无谓的挣扎。”
“是么,咳咳!”我捂着胸口,竭力稳住身形。尽管心里明白,以自己目前的状态,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可眼角一瞥到躺在床榻上的凤渊,还是咬咬牙,强迫自己坚持住。
随后吃力的抬起胳膊,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渗出的血丝,故作无奈的反问了一句:“可是怎么办?我生平最恨的,却是别人威胁我。”
这话虽是对着狐王半月说的,但眼睛始终一瞬不瞬的盯着落在他脚边的,被自己不小心脱手的枫棱上。心里暗暗盘算着,该怎么想办法,把枫棱取回来。否则的话,赤手空拳,等待自己和凤渊的,只有死路一条!
“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几乎是同时,狐王……算了!这里姑且就叫这个狐狸精半月吧。半月话音刚落,我猛的察觉到无形的空气中,飞快的传来一股凌厉的压迫感。不等自己反应,眼前一黑,脖子已经被死死的掐住了。
“咳咳!”胸口闷得喘不过气,让我憋得一阵面红耳赤。明明什么都没有,空气中却仿佛一下子多出了几只看不见的手。在掐住我脖子的同时,也束住了我的双手双脚。将我呈大字型钉在墙上,一动都不能动弹。
“我说过,我有的是办法……”
“嗷呜--”就在这时,门外骤然响起一声猛兽低沉的怒吼。半月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就硬生生的被打断了。下一秒,只见一道矫健的身影,“砰……”的撞开房门,犹如闪电一般朝半月的方向扑了过去。
“阿贪,不要!”然而,早已变回二哈的阿贪,根本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才扬起肉呼呼的爪子,还没碰到半月分毫,身体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笔直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我身侧的墙上,又重重的摔在了我的脚边。
“阿贪,乖……别乱动。”我艰难的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看着被伤得爬都爬不起来的阿贪,眼睛望向不远处的枫棱,只有干着急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