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注视,张扬看过来,嘴角的笑开始无限放大,渐渐拉伸至两边,似乎要把嘴角都要挣破般!
古箐膛大眼,只觉得这场景恐怖异常,可一眨眼间,那张嘴又恢复原样,只是那唇形变动,古箐感觉到脑海中又传来那道女音,“箐……让我看看,身为人的你还是不是如当年一般充满了睿智果敢,呵呵呵,我拭目以待呢。”
当年?
古箐的眉间挤出一块突起,疑惑中难免透出几分着恼,这也太歹毒了吧,一上来就弄出一条人命,只为了看看?
“呵呵呵,箐,我只是起了辅助作用,稍微帮了那家伙一点小忙,其他可完全与我无关呢……不爽?那就找出他,收了他啊……”
很欠扁的口音,是的,她很不爽,古箐毫不怀疑,如果这女人在自己面前,她一定会一巴掌给她盖脑门上去。
其实女人的传音方法很简单,古箐也会,这半年来她对灵力的摸索和运用再加上小湖的指导,不敢说十成十发挥,九成是没问题的,而传音只需要把灵力裹成一条丝线,传送进被传达人的耳道,灵力会自发潜入被传达人的意识中下达语言指令,便会让被传达人有一种在脑海中有说话的错觉。
古箐用小湖示范过,她不禁可以做到,还不用动嘴唇。
可令古箐心惊的是,那个张扬的嘴唇开合间,脑海中的一个个字都能与他的嘴型对号入座!可声音,明明是个女声。
“箐,你可知,我已经忍了半年了,可寒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生怕你出了什么事!害得我都不敢与你太过接近。呵,也无所谓,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在乎那一时半会。还有一个星期,我与你好好玩玩可好?”
这句话的意思……这女人竟就在她的身边?
她说的寒……是她想的那个人吗?
这女人的话虎头虎脑,饱含的内容太多,纵是古箐再有想象力也想不出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能说不可以吗?”古箐传音过去。
“不可以,哈哈哈哈。”狂放肆意的笑声顿时催生了古箐的怒焰。
古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尽量和气地道,“你这样没头没脑的我怎么找,我又不是侦探……”
“呵呵呵,这就不关我的事了。箐,我会看着的,一直看着……”
声音渐行渐远,逐渐散去。
“靠!”古箐终是忍不住骂了句粗,也不知那女人听到没,却见张扬忽然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左顾右盼不知道在看什么,便闭了嘴收回灵力。
“妹,张家村长叫你。”
古泉突然撞了撞古箐。
“额?”古箐回过神,看向老村长。
老村长揪着胡子,下巴通红一片,可见其有多么纠结,也不知那拉杂的胡子被拔掉了几根,“小姑娘,我听张扬说你放下话一个星期能找到凶手,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敢这么肯定吗?你是有什么线索吗?”
不止是肯定,简直可以说是大言不惭的口吻了,这么多人都没人敢说能找到凶手,这个小丫头能找到?谁也不信。
只是为什么拿这个说事呢?老村长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一个两个的都不配合,他这么大把年纪了,哪能经得起这个折腾,简直是焦头烂额。
你说死就死吧,还死的这么玄乎,凶手无处可寻,就是想找个问罪的都不行,老村长年纪大了,见识广,觉得毛蛋死法不寻常,可一句不寻常能定论吗?年轻一辈就是第一个不满的,这是怎个判法?在场那么多人,如果其中一个是凶手,这样放走了,不是逍遥法外了?那日后这凶手要是找上别人害命,那可怎么办?!
总之,今日的事没过了解,村子里会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古箐不敢把话说死咯,“村长,我不确定我一定能找到凶手,但我尽力吧。”
要不然顶着这个屎盆子,照七大姑八大婆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他们一家子在老家是呆不下去了。
老村长摇摇头,唉唉一声叹,是没报任何指望了。
王路却是不这么想,他想到了古箐刚才露的那么一手,心中忐忑中又透着期盼,想了很多,总得来说,就是挣扎二字摊过来翻过去。
能不挣扎吗?早前没看到古箐的本事也就算了,可问题是看见了!如果他不答应留在这,古箐是无法脱身去找真正的凶手了。可如果他答应留这,他白天的所作所为又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他做的事是如何令人发指!
这丫头一向是被姐姐疼在心尖儿上的,如今他不禁碰了,还打了个响亮的巴掌,当着邻里那么多人!
这不,指印虽然不明显了,还是有不寻常的红色啊!
用小人之心设身处地想下,如果是自己,就算有能力,也是肯定不会管那人的。
凭什么?打了老子还想我给你洗清冤屈?天大的笑话!
王路想过来想过去,心里头悔恨的不轻,更是顺便捎带上毛蛋的祖宗十八代,死就死吧,你特么还那么多事!恨不得给他骂活了寻个干净地儿再死上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