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陆则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就好像亲眼看见自己的兄弟绿了自己,但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们两个人之间有问题。
回想起今日颜舒月打扮得挑眼靓丽的模样,不知道是要去哪里,又要去见谁。
陆则川气闷了一下。
正好秘书王继赶过来,一下车,把保单交到他的手上,陆则川心烦意乱地看了几眼,电话那边总算响起声音来。
他赶紧拿到手心,都来不及看上面是谁的名字,接起来一听,心中明显有种失落感。
陆老爷子问他今天晚上回不回来吃饭,还有关于颜舒月的事:“屿之和我说了,说月月刚从欧洲游回来,你是她老公,她回来这件事,你怎么也不先告诉我?还得你弟弟先和我说?”
电话那端叹了一口气,陆老爷子又说:“月月这孩子也是,一去去半个月之久,回来了也不告诉我,后天你把她带回来吃个饭,正好我要问问她孩子的事。”
说到孩子,颜舒月根本没有怀孕,陆则川把她之前自杀的事压了下来,陆爷爷目前还不清楚颜舒月究竟是什么状况,还以为她是全世界的带球跑。
特地问了家庭医生,还没过完稳定期的孕妇,坐飞机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陆则川听到电话那头,爷爷和家庭医生的对话,只能硬着头皮先回复:“知道了,爷爷。”
挂完电话,他又试着拨通颜舒月的号码。
颜舒月正在刷微博,手机突然震了起来,是一个陌生来电,感觉有点眼熟,她接起来一听,一道年轻,甚至是颇显稚嫩的嗓音响起来:“颜舒月?”
颜舒月不觉放下手机,她感觉这道声音离她很近,好像近在眼前。
一抬眸,果然从门口慢慢走来一个穿着深色系,耳朵上打了四五个耳洞,欧美街头风的少年。
随着他一步步走近,与颜舒月对视的时候,脑海里竟然“叮”的一声,颜舒月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系统见找了半天找不到,干脆说:宿主,要不放弃吧,都找了一个白天了,再被你摸下去,这方圆几米的草坪,快被你捋秃了。
颜舒月神秘地笑了一下:所以找不找得到,都无关紧要,咱们真正要做的事,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系统:……
哦,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
确实是待会儿就知道了。
颜舒月还半跪着,身后突然走来一道身影,鞋面干净整洁,踩在草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颜舒月不着急回头,那个人在她的身后停了很久,直到她假装不经意地摸到他的脚边,手指微微一碰,在他裤腿上掀起一股极细微的风,楚恒恰是能感受到她指腹的柔软,就像是有人趁其不备,在耳尖轻轻挠了一下,有种酥麻的感受,快速窜遍全身。
他垂下眼眸,正好颜舒月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从下往上仰起脸看的时候,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她的前额上面,竟然还有一个美人尖。
颜舒月侧面的长发又垂到胸前,她撩向耳后,露出那个小小的,很绵软的耳垂,白日看到的时候,透过微薄的阳光,颜色透着红嫩,粉得可爱。
颜舒月还仰着脸,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楚医生,我还没有找到,不过很快应该就能找到了。”
“你一直在找吗?”慢慢地,楚恒也蹲下来,与她平视着说话。
明知故问,其实他刚刚都在楼上看见了。
还不太想要别人也看见这副画面。
楚恒一只手插进兜里,做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动作。
口袋里圆而坚硬的物体,在指腹间细细地摩挲。
颜舒月说道:“是啊,楚医生,我想着,那枚戒指一定对你来说很重要,您是我很重要的恩人,救了我的性命,我当然想着,要是能有什么办法报答你就好了。”
“是吗?”楚恒微笑着看她。
绿草坪两边的小径,树立的那些路灯,一盏一盏渐渐全都亮了,星空在他们的头顶,有些遥远。
颜舒月发现这个世界,好像比她现实的世界好一点。
胜在环境污染没有那么严重。
以前的她生活在大城市里面,每当夜幕降临,视野里好像总蒙着一片挥之不去的纱,雾霾太严重了,偶尔才能有天空万里晴岚的时候,也能在晚上看到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