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家医馆是如何生存的,木青医馆跟白肖想象一样非常的冷清,就一位可以坐镇的郎中,跟对面比起来真的是差远了。
“你看不看病,看病就进来,不看病就离开别在门口杵着。”一个学徒扛着一把大扫帚就走了过来,脾气还很不好。
白简:“你怎么说话呢?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啊?”
“进门就是病人,门外就是路人,不管你是病人还是路人都跟我没关系。”
这个医馆学徒还挺有意思的,白肖露出了手上的伤口,“帮我包扎一下。”
“小伤不用包扎,这样放着好的更快。”以管窥豹,从这个学徒身上就能看出来这里老板还是挺实在的。
白肖:“简单帮我清理一下吧!”
“真是麻烦,进来。”这个小学徒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做起事还是挺认真的。
白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家医馆,很是古朴又有一股药香,真的比对面更像一家医馆,“你们这个地方不错,为什么要开医馆呢?”
学徒直接把白肖的手摔在案上,“你是对面派来的吧!我们早就说过这里不卖。”
木青医馆唯一的郎中也走了过来,“小兄弟我不难为你,你回去告诉我师弟,不要在派人过来了?”
方子砚和方子归,不但是师兄弟而且还是族兄族弟,原来这二人都是在这家木青医馆中当学徒的,后来方子砚就娶了师傅的女儿继承了这家木青医馆。
而方子归也喜欢师傅的女儿,因爱生恨自立门户,才有了对面那家当归医馆,所以方子砚才会让白肖离开。
“我不是对面的人,只是在下觉得开医馆不过是为了治病救人,有当归医馆在你们这家木青医馆不会有几个病人的,何不换个地方另起炉灶更有一番作为。”
“你还说你不是对面的人,对面就是一群庸医,岂能跟我师傅相比。”
方子砚:“八角,莫言胡言。”
庸医这就有点意思了,事情竟然会出现这样的转机,“本官与溧水县令黄毅私交甚好,你们要如实回答我,对面那些郎中是庸医吗?”
“是。”这个八角率性而为,他的话白肖不会信。
此时的方子砚才真正的相信眼前的这位公子不是对面派来的,就凭这份气度也非常人可比,更不用说自称本官了。
“不是庸医,但是师弟还没有学成就出山,在很多方面略有不足。”好一句老成持重之言啊!
“白简,付诊金。”
离开了木青医馆,白肖就带着白简去了死者的家,死者名为沈辽,是一个商人之子,商人不缺钱,但地位非常底下,士农工商自古已有。
哪怕富得流油,也不能穿丝绸衣服,也不可入朝为官。
但这府邸是真不小啊!只是到处都挂着白布,白肖可是县令也就是官,沈家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沈辽之父沈丰更是把白肖请到了主位,“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把沈辽的药方拿出来。”既然对方把姿态放的这么低,白肖不见意摆出高姿态。
沈辽还真是个药罐子,光药方就四张,而且没有一张是一样的,白肖不懂医,但知道是药三分毒。
而且很多草药的药性是相冲的,怎么可以乱吃呢?
“这就是沈辽最近吃的药,都是当归医馆开的。”
“是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