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负荆请罪了,怎么也要让孟聪在面子上过得去。
白肖在这西河郡城里还是畅通无阻的,其风头都快盖过郡丞沙昭了,他可是别驾指名道姓点的将。
“大人,下官在路上有所耽搁,险些坏了大事,请大人见谅。”白肖还真敢说,郡城和岭门县之间就那么近,还都是官道,编理由都不知道编个好点的。
孟聪又不是没走过,只是他不想追究而已,“来的不晚刚刚好。”
“大人宽宏,是我等所不及也。”现在的白肖只能把好话说尽,凡是能恭维人的用得上的都往上怼。
伸手不打笑脸人,孟聪追不追究是他的事,白肖做不做那就是自己的事了,态度要端正。
拍马屁也得会拍啊!孟聪脸上浮现了一丝满意的笑容,白肖才感觉差不多了。
白肖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要去监斩台了,监斩官嘛总是要先到的。
为了搞定柳庄,白肖费了那么多心思,再上面多等一会也无妨。
不愧是斩太守啊!围观的百姓比平时都多,张表也在下面守护刑场呢?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估计要不是白肖在这,张表是不会来的。
有他在,白肖心里更有底气了。
快到午时的时候,柳庄才被带上来,看到白肖之后,就破口大骂哪里还像是一个读书人啊!
孟聪:“来人把柳庄的嘴堵上。”
白肖立马向孟聪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当然是装出来的了。
不过孟聪好像很受用,也许他小瞧白肖了吧!
沙昭也是监斩官,在这一点上沙昭和白肖是平起平坐的,他是最急不可耐的那个,午时刚到他就开口了,“大人,时辰到了。”
孟聪看都没看沙昭,而是把视线转移到白肖的身上,“白县令,你觉得呢?”
“全凭大人做主。”
一个催促,一个听话,高下立判了。
其实以沙昭的心性,不至于这么操之过急,只是因为他跟柳庄斗了太久了,才会失了方寸。
主监斩官都没有说话了,什么时候轮到副监斩官说话了。
“行刑。”
随着孟聪一声令下,柳庄当场就身首异处了,过往的柳庄在这西河郡城是何等的风光啊!现在却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对白肖来说是前车之鉴啊!
白肖本以为孟聪会留住他,但是并没有。
只能继续等待了,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孟聪的人都没过来,白肖就先去酒楼了,招待北城的那些兄弟们。
白肖去的时候,这帮郡兵已经喝上了,他们可真是急不可耐了。
也不能怪他们,郡兵名头响亮照样吃空饷,可不像外面人想的那样成天大鱼大肉的。
酒楼的掌柜先迎上来,“白县令,驾临我这小店荣幸之至。”
“放心我不吃白食的,好酒好菜招呼着,要是让我满意了有赏。”
哪怕是齐央这样智谋过人之辈,都不明白浑身上下连一两银子都没有的人,怎么敢夸下如此的海口。
“大人,瞧你说的,我这家酒楼能得以保存,多亏你当日死守北城,草民又怎么敢收你的钱呢?我怕被北城的百姓用唾沫星子淹死,千万别提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