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母妃真是高瞻远瞩,儿臣实在佩服。”
“行了,别拍马屁了,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万事不可太大意。”
“儿臣晓得。”
“好了,回去休息吧,待会母妃还要看看你父皇去。”
“是,儿臣告退。”
“去吧。”
正阳宫内,颜如烟气得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她实在是受够了那种被人掌控的滋味,她此刻恨不得撕碎了叶霜儿和国师,可偏偏那两个都是上官然宠爱的人,她心里堵着一口气,连呼吸,都很费力。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让他进来。”
上官煜看着颜如烟,有些心疼地道:“母后,还在生气呢?”
颜如烟看着一脸平静的儿子,轻声道:“母后能不生气吗,你父皇真的太令我失望了。煜儿,你都不着急么?”
上官煜走过去,抱了抱颜如烟,轻声道:“母后又何必生气?”
“我怎能不生气,你辛苦当了太子这么多年,到头来竟然是为别人做嫁衣,叶霜儿倒是好算计。”颜如烟恨恨地道。
“母后别生气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在二十年前,母后就已经赢了,不是么?”
“说到二十年前,母后就更生气,可怜了我的言儿。”
“母后别气了,凌言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嗯,说得是,总有一天上官然会后悔的。”
“嗯,等到时机到了,我们就让他后悔去。”上官煜沉声道。
有了上官煜的开解,颜如烟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
夜深了,北风呼呼地吹着,冷冽的风,直刮得人脸蛋生疼。
国师府是离皇宫最近的一座府邸,比太子府还要近,这当然是因为那位视国师的话为圣旨的上官然,他宠爱国师,自然会把他的府邸建造得离自己近一些,这样也好方便传唤,虽然,国师一年到头也才回来住两三个月。
国师府,比太子府还要富丽堂皇,每一处,都是精雕细琢,可以说,这里遍地黄金。
国师的寝室,要经过五道门,每一道门,都被玉石珠子做成的珠帘垂下来遮挡着,从门外,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苏静安在自己的寝室内,盘腿坐在一个圆形的软墩上,软墩上的布料,是白狐皮,触感柔软,人坐在上面,即使是寒冷的冬日,也感觉不到凉意。
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一本奇门遁甲之术的秘籍,还有一本武功秘籍,两个本子纸张均已发黄,只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两个纸张已然发黄的本子,脸上闪过一丝怨念。
最后,他的手落在那本奇门遁甲之术的秘籍之上,他拿起来,轻轻翻开封面,就看到里面古怪的文字,他看到那些文字,眼里又闪过一丝怨恨,只见他低声呢喃道:“师父,你怎的如此偏心?我喜欢的你偏不叫,为何什么好的都留给他?”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边勾起一抹笑,那笑很浅,但是周围的空气,却因为他那浅浅的一笑,似乎冷了不少,他越笑脸上的笑容越浓,最后,他干脆低低地笑出声来,又继续自然自语道:“可惜了,你永远不会知道,到最后,那个享受着无上权利的人是我,是我啊,师父,呵呵。”
忽然,他缓缓抬起头,看了屋顶一眼,琉璃瓦铺就的屋顶,不知何时缺少了一片瓦,他抬手轻轻一弹,一股凌厉的劲风向着缺了瓦片的空洞击去,屋顶上出现了轻微的骚动,随后消失无声,苏静安没想到来人能躲开他的隔空打牛之术,因为他的速度,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他至今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对手。
他脸色一沉,轻轻一纵身,整个人轻轻一跃,琉璃瓦铺就的屋顶,在他的手指翻飞下,有规律地掀开了一大片,在他跃上屋顶后,又自然地归位了。
他看了空空如也的屋顶,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来人竟然闪得无影无踪了,从他发现来人,到跃上屋顶,也不过是一瞬间,看来,来人的武功,竟是深不可测,他眉头皱紧,满心的烦躁,他想寻着来人逃走的方向追去,可是夜色太浓,根本看不清来人是从哪个方向逃走的。
在他准备转身,想跃下屋顶的时候,一个黑影出现在他面前,黑影全身都被一件从头套到脚的黑衣罩着,只露出两只眼睛,在漆黑的夜空中,那双眼睛,明亮得灼人眼球。
来人看着他,沉声道:“你根本就看不懂奇门遁甲之术吧?偷来的东西,总归不是自己的。”声音有些苍老,像是故意压低了声线发出来的。
苏静安没想到来人竟然还敢回来,听了来人的话,他震惊了一下,不过很快隐去,他沉声道:“你是何人?深夜出现在本座的府邸,意欲何为?”
来人继续沉声道:“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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