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的别院内,沐瑶在家等了一天,还没见凌言回来,眼看着天要黑下来了,沐瑶走到院子门前,就看到凌言和风影一身风尘仆仆地出现了,沐瑶看到凌言,欢喜道:“你回来了。”
凌言看着妻子温暖的笑容,此时,她一身白衣立于门口,担忧的脸上,在看到凌言后转为欢喜,然后展现出暖人心脾的笑容,就这一瞬间,凌言身上所有的疲劳都消失了,他轻笑道:“让小瑶久等了。”
沐瑶轻笑道:“没事,你用膳了么?我让厨房把饭菜热着呢。”
凌言看了沐瑶一眼,有些心疼地道:“小瑶可是还没用膳?以后看到我没回来,要记得先吃,别让自己饿着了。”
沐瑶摇摇头:“我没事,习惯了和你一起用膳,一个人觉得没什么胃口。”
凌言听到她说“习惯”二字,心下欢喜,微微勾起嘴角,温柔地道:“好,那我们现在就用膳去。”说完,拉起沐瑶往房间走去了。
留下了满脸灰尘的风影。
接下来的一个月,凌言都比较忙碌,至于他在忙什么,沐瑶也不过问,她自己的清风阁,她也许久没有过问了,在凌言忙碌的时候,她也处理一些自己的事情,就这样,日子平静地过去了。
这一天,凌言看着沐瑶道:“小瑶,我们出来也有两个月了,如今进入八月,天气没有这么热了,我们回去吧。”
沐瑶点点头道:“好。”八月,很快十月份就来了,想来是有许多事情要忙了吧。
当凌言和沐瑶回到丞相府的时候,柳娟还是被关在家庙没有被放出来,凌言一踏进们,就迎上了刚想出门的凌菲,凌菲看了凌言一眼,恼怒地道:“凌言,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不然,我娘也不会这么惨。”凌菲每隔一日就去看柳娟一次,只见自己的母亲越来越瘦,现在,已经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了,她看到凌言,就忍不住恼怒。
凌言瞥了凌菲一眼,那一眼,似乎带着无边的寒气,让凌菲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正当她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凌言那寒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那是最有应得,容我好心地告诉你一句,这才只是开始,你让她最好待在里面别出来,出来以后,可能会比待在里面还要凄惨呢。”
“你……”凌菲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样的凌言像是地狱里的修罗,专门来找自己的母亲索命的,她打了一个寒颤,看到从外头回来的凌裴,立刻上前,扑到他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凌裴看着哭得伤心的妹妹,再看了凌言,一眼,沉声道:“凌言,菲儿可是你妹妹,你怎的如此欺她?”凌裴看着凌言,就恨不得把他揍一顿,他隐约感觉,母亲被关进家庙的事情,可能是凌言搞的鬼。
有些人,就是永远认识不到错误,他也不想想,要不是他自己的母亲想着害人,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么?他们从来只会怪罪别人。
沐瑶听了凌裴的话,恼怒地道:“你们一口一句凌言,可有把他当哥哥?我倒是不知道了,丞相府竟是这么不讲规矩的地方,你妹妹哭了,就是凌言欺负了她?在我看来,是你们欺负我相公才对。”
凌裴看了沐瑶一眼,沉声道:“放肆,男人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妇人来插嘴?”
“你欺负我相公,我自然就要插嘴了,枉你还读圣贤书,连礼仪都不懂,直呼兄长名字,这也是你能做的么?”
“他一个纨绔公子,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兄长?不出去给我丢人就不错了。”凌裴口不择言。
凌言刚想发作,沐瑶拍了拍他的手,只见她走上前,扬起手掌,就向凌裴甩了过去,凌裴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他愕然地看着沐瑶,没想到沐瑶会动手打他,他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捂着被打疼的脸,指着沐瑶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我。”
沐瑶脸一扬,沉声道:“打的就是你,谁允许你对兄长、长嫂不敬的?你再说我相公坏话,我照样还打你,打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竟然敢对兄嫂这么无礼。”
凌裴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沐瑶说他不敬兄嫂,理由找不出破绽,他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总感觉沐瑶的话里有些地方不对劲,他被打了,竟然找不到理由讨回公道,心里,简直要憋屈死了。
刚才还在哭泣的凌菲,看到自己的哥哥被打了,恼怒地看着沐瑶道:“你这个泼妇,怎么动手打人?”
沐瑶挑眉道:“我从来不打人,被我打的都不是人。”是人会这样对自己的哥哥?沐瑶腹诽道,总之,她看到别人这样对凌言,她就觉得很生气,忍不住想教训人,忍不住想动粗。
“你……你……”凌菲你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她自小就是学着当大家闺秀,虽然心思歹毒,但是还是不擅长吵架。
凌裴被沐瑶打了,一时又找不到理由讨回公道,正在郁闷之际,凌智下朝回来了,看到一堆人聚集在门口,他皱了皱眉,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一群人堵住门口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丞相府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凌菲仿佛看到了救星,她走上前,拉着凌智的袖子,指着沐瑶哭诉道:“爹,这个女人是个毒妇,她竟然打了二哥。”从她嘴里,沐瑶已经从泼妇变成毒妇了。
凌智看了沐瑶一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看了看凌裴脸上的五爪印,又有些惊疑,这么温柔似水的女子,竟然会打人?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沐瑶,不解地道:“言儿媳妇,你可有打裴儿?”
沐瑶淡淡地道:“嗯,打了。”
凌智愕然,他没想到她会那么直接地就承认了:“你为什么要打他。”
沐瑶淡淡地道:“父亲,我也不想打他,刚才打了他一下,我手还疼呢,凌裴对长兄长嫂不敬,我只是教育他怎么做人,要是到了外面,像他这样不懂规矩,可是要吃亏的,我只是教他做人的道理,本意不是要打他。”
凌裴心中恼恨,这个女子,打了人,还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小看她了。
凌智怒瞪了凌裴一眼,沉声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为何要惹你嫂子生气?”凌智看到凌言他们回来,心下正欢喜,自然不会帮着二儿子,更何况,沐瑶还有这么充足的“理由”。
“爹,我冤枉啊,明明是他们把妹妹弄哭了,我只是问一下,他们就说我不敬兄嫂了。”凌裴长到这么大,还没像今日一般憋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