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某一天,也许是从知道了欧满月和弥圣天的故事之后,也有可能傲岚出现在地球的那一天,当她知道弥圣天可能会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当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会有女人把弥圣天抢走,她开始在乎,她突然发现弥圣天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讨厌,弥圣天这个人虽然是保卫队队长,在外人面前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但有他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的可爱,当她知道她在乎之后,逐渐开始靠近他,慢慢的靠近他。
可她突然发现,越是靠近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显得却越来越冷漠,至少她发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男人对女人的感情,而是一种长辈对孩子的感情。
她开始失望,后来在失望中摸爬滚打不知道多久,这才渐渐开始靠近他,试着接近他,试着变成他所喜欢的样子。
但如此之来,突然间有一天,这个男人对她说,苏小蔷其实我也喜欢你,那时候她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得到了整个世界,或者说可以为了这份爱而抛弃这个世界上属于自己的所有东西。
她可以什么也不要,她可以放弃一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或许就是如此。
那天,天空下着下雨,那天她哭着从家里跑了出来,她靠在天桥上看着桥下的车如流水马如龙,她微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笑着笑着就哭了,觉得自己很是滑稽,又觉得自己太容易知足。
飞机停泊在洲际上空开始盘旋着,何超侧头看了苏小蔷一眼,只见她此刻秀眉微蹙,靠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样子是睡着了,但又像是闭着眼睛在哭泣一般,那一刻他心里微微有种莫名的惆怅,突然间觉得非常难受,那种难受来源于内心深处,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减轻这种难受。
只会被苏小蔷而所左右,任何人任何事仿佛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何超走近了她,走的更近更可以看清楚她的脸,从她的表情来看,她现在很难受,可是看起来并不想是醒着的,只是有些像是做了噩梦。
究竟什么梦竟然难受的让她想要落泪,何超浅浅的笑了笑,都要做妈妈的人了,怎么还会如此难受,应该为了这事高兴才对。
很快的他便猜到了原因,随即眉色黯然,她答应过杨思羽,也向杨思羽保证过,但是她呢,并不想让他如此冒险。
此时此刻,他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这件事没有回头路了。
他轻轻的在呼叫器里喊了一声,同时心里也非常紧张,“呼叫蝙蝠星作战区域士兵,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何超说罢,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没有士兵回应他,但呼叫器那头那头传来一阵非常嘈杂的声音,那阵嘈杂声五花八门,让人有些听不清楚并且摸不着头脑,何超有那么一瞬间有些错愕。
很快的,那头再次传来一阵激动振奋人心的大叫,“超哥,是超哥吗?!”
“队长……”
“队长!”
声音从愕然到中气十足的问好,那一声“队长”仿佛是让所有人都非常骄傲的声音,所以必须用这种方式大声的叫出来似的,“队长!”那是一个士兵自豪的动力,保卫队当中,没有人会不对弥圣天这个人恭恭敬敬言听计从,甚至死心塌地的,就算是联盟处也得听到弥圣天的名字而震惊几分。
“消息我已经知道。”那头传来的是弥圣天不冷不热的声音,和当时让他和杨思羽潜进蝙蝠族宫殿里去掩护苏小蔷出来的声音是一样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区别,也因此,才让人觉得特别。
他的喜怒哀乐,不在语言中,也不会表现在脸上,何超甚至可以想到,就算是弥圣天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一定看得到弥圣天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或许,只有他暗暗猜测的份。
“你知道了?蝙蝠族已经投降,你胜利了?!”何超的语气带着几分疑问,说出这句带问的话甚至微微的咪起了眼睛,他怎么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获胜,蝙蝠族好歹是一个可怕的群族,或许对于弥圣天来说,世界上的所有万物都不是可怕的,唯独可怕的是苏小蔷的安全,苏小蔷的安全是他一直顾及的东西,当他确认苏小蔷安全了,当他确认苏小蔷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不会在有危险了,那么他就可以放手去对付蝙蝠族了。
蝙蝠族想要与人类同行是不可能的,所以也不可能会在条约里放松,联盟处也根本不会同意这件事,蝙蝠族已经失去了可以威胁到弥圣天的机会,已经失去了可以威胁到弥圣天的资本。
所以这是对弥圣天的一种成全,他不会在冒着会被人怀疑且背叛人类的风险,同时苏小蔷安全无恙,在然后,他可以趾高气昂的在联盟处甚至其他地方拥有更高的军事地位,会得到更多几乎让旁人难以想象的权利,最重点的是――他找到了限制蝙蝠族一切行为的证据。
国王和洛克一唱一和的目的,他们的野心,他们对人类拥有的一种超强的占有欲,控制欲,他都有足够的证据。
这些证据足以引起想要安定的国家的公愤,他们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告诉所有人的,蝙蝠族这个群族,必须受到限制,如果蝙蝠族不服从的话,这些群族就会站出来,用他们自己的方式从而让蝙蝠族妥协。
准确来说。如今的蝙蝠族已经不得不妥协了,他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他们与人类的战争中,他们败了,这是最清楚的一件事,这是让所有人都清楚明了的一件事。
何超突然的问题,在弥圣天的意料之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这才是何超一贯作风。
弥圣天轻轻的“嗯……”了一声,这声“嗯……”让周边的所有人都大跌眼界,弥圣天的嘴里竟然能发出这种类似于撒娇的声音,无一人不觉得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