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森冷,让一向大大咧咧的胡公都低下了头,有些不自在地说:“这……微臣愿担保!”
“那好,人都给你!”皇帝突然很快地接口。
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倒是让胡公突然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他满以为皇帝就算答应也会提出条件呢,或者会单独留下那个敢偷入皇宫盗取诏书和放书信的时迁,可是皇帝却没有再说任何事,就这么干脆地应承下来。
胡公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皇帝,后者却已经长身而起,走下龙庭,边走边道:“走吧长戟,西北三州之事朕还要跟你好好商量呢!”
“喏!”胡公赶紧起身跟,皇帝没发火,也没讲条件,他反而有点不自在了。
这皇帝到底在想什么啊?真是圣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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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宫,从新钻进马车里,晃悠悠地往回走,心里还在纳闷。
这一趟皇宫进的,啥赏赐没拿到,就拿到一份还没宣读又不算密旨的圣旨,对了,还多了两块价值连城的玉牌……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不过想了一会儿,沈云还是断定自己赚了。最起码他知道皇帝没有真的生自己气,而且跟自己感情还不错,虽然在如今的大汉帝国,皇帝还有一个太后掣肘,但能够得到国家领导人的青睐,这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机会。
回到别院居所的那个院落时,沈云把墨玉牌交给沈武看,沈武拿着玉牌看了半天才问:“世子,这是什么牌子?”
沈云愕然道:“武叔,我还正想问你呢!”
沈武不好意思地道:“我见识浅,不认识。不过这玉的成色不错,应该能值百金!”
“何止百金,简直是与天地同价!”院外有人大喊。
沈云扭头望去却见是公甫效,他头缠白巾,眼睁的溜圆,直直地看着沈武手上那块墨玉牌,抢前几步,想要拿过来却又不敢,嗫嚅着说:“渊让啊,这,这,这玉牌……”
沈云从沈武手上接过玉牌,随意地笑道:“怎么,蔼成君也想鉴赏一下这块墨玉?这是陛下送予我的生日礼物,拿去把玩便是!”
公甫效赶紧摆手:“渊让,你赶紧把这东西收好!轻易不要示人!你可知这是什么玉牌?”
沈云摇头说不知。公甫效道:“这是能号令羽林暗卫的墨玉牌啊!这种玉牌共有六块,三位统制每人一块,陛下拿三块。一旦有旨意,只需拿出其中一块玉统制手中的核对,便能号令羽林暗卫……陛下这是担心清泉兄之事重演啊,故而将此国之利器交托于你!渊让,你的圣眷之隆实在让人倾羡!”
沈云这才明白这块玉牌竟然这么贵重。压抑之余不由对皇帝刘炬又增添了几分好感。这时他有想起另一件事,赶紧掏出胡公送给他的那块玉牌,问道:“蔼成君,你看看,这块玉牌又是干什么用的?”
公甫效接过一看,“咦”了一声,“这是胡公殿下的私牌啊!做什么用的呢?”
“调动军队!”旁边的沈武忽然道,“世子,我识得这块玉牌。这是飞鹰卫的军牌!凭此令牌能够调动一连的士兵!”
沈云和公甫效同时问道:“你怎么知道?”
沈武挠挠头:“我之前在军队服役过,所以知道。这种军中令牌是每个军团统帅继任之后都要打造的。不过这种玉牌只能调动一连士兵,若要抽调一连以上兵力则需要有统帅的亲笔谕令。这种令牌在乙等军团很少见,甲等军团中也只有在战时紧急情况下才会使用!”
沈云和公甫效同时恍然。可沈云却不解地问道:“那胡公殿下为什么给我这块玉牌?”
公甫效道:“胡公总有胡公的道理,你且好好保管,不要丢失了。对了,陛下可曾将爵位传给你?”
沈云叹声把这次入宫的所见所闻对公甫效说了,公甫效也恨恨道:“太后跋扈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次之事乃是她所为,阻止渊让继承爵位我也早该想到的,唉,实在让人愤慨!别急,明日朝会我让同僚上奏,定要将这事……”
“蔼成君,”沈云赶紧打断,“此事陛下自有主张,你们此刻应该集中全力应对帝国银行之事,不宜节外生枝啊!”
公甫效叹了口气,便也点头应喏。
虽然沈云没有继承爵位,但沈家的所有人还是把他当成渤海侯来看待,当然,称呼上还是以世子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