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瀚对惜月说:“看着小姐,别让她再做傻事。”
“嗯嗯嗯。”惜月连连点头。
赵瀚快步奔出去,只见一群陌生家奴,正站在内院门口,被墨香带人给堵住。
费如鹤还没来得及离开,喝问道:“你们来做甚?”
一个家奴回答:“我们听说小姐出事了,便结伴过来看看。刚才好像有人喊,说小姐寻短见了,可是真的……”
“放屁!”
费如鹤立即打断,大怒道:“这里是景行苑的内院,你们都是拱北苑的奴仆,哪来的狗胆踏进此地一步!”
那家奴陪着笑脸说:“小少爷,我们也是听命做事,若小姐……我们可以帮着操办后事。”
“好啊,好啊!”
费如鹤气得浑身发抖:“人都还没死,就想着操办后事了,爷爷今天就给你们操办后事!”
费如鹤举刀欲砍,被赵瀚伸手拉住。
赵瀚吩咐道:“这里我来看着就行,你立刻去追夫人回来。”
费如鹤想了想说:“好!”又命令费纯,“跟我走!”
“刀留下。”赵瀚说道。
费如鹤把刀扔给赵瀚,抬手推开那些家奴,带着费纯朝码头狂奔而去。
那些家奴不敢阻拦,等费如鹤离开之后,才忍不住问:“大小姐真的没事?”
赵瀚冷笑:“你们要不要进来看看?”
“那便看看。”那些家奴还真想往里闯。
迎春跟着娄氏回娘家去了,内院的事务由冬福做主。
冬福展开双臂阻拦,娇喝道:“我看谁敢乱闯!”
墨香悄悄从后门溜出,跑去忠勤院召集自家奴仆。
那些家奴都是老太爷的心腹,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他们见费如鹤不在,居然还真敢往里硬闯,领头者直接将冬福给推开。
“找死!”
赵瀚突然一刀劈出,当场砍断其三根手指。
“啊,我的手,我的手!”两根手指落地,一根手指还连着皮,那家奴捂手倒地,在内院门口打滚痛呼。
赵瀚持刀而立,目视众人:“谁再乱闯试试!”
不管哪个院子的家奴,此刻全都被吓傻了。
无人再敢往里闯,甚至都不敢离开,愣在那里等候赵瀚发落。
僵持片刻,墨香带着忠勤院的奴仆赶到,将拱北苑的闹事家奴前后堵住。
赵瀚立即下令:“全都捆起来,等夫人回来发落!”
冬福低声说:“瀚哥儿,这些都是老太爷、老夫人院里的。”
赵瀚冷笑一声:“我管他哪个院的,擅闯景行苑内院就是坏了规矩。难不成,还是老太爷、老夫人派他们擅闯小姐闺房不成?”
这帽子扣得大,老太爷费元祎亲来都无法反驳。
赵瀚随即又质问:“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些家奴不敢回答,因为帽子已经扣下来。
赵瀚朗声大喊:“老太爷、老夫人慈祥仁善,怎可能下这种缺德无礼的命令?定是这些恶奴自作主张。他们欺负到咱们景行苑头上,已经蹲在咱们头顶拉屎了,大夥且说说,能不能轻易放过?”
“不能!”
刚刚赶来的忠勤院奴仆,完全就不明真相,此刻被说得义愤填膺,顿时一致对外怒吼起来。
赵瀚趁机下令:“全部捆起来,在夫人回来之前,谁来领人都不准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