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必是同谋,断不可放走,攻!”
慕千邪颔首,立刻奏出更为尖锐刺耳的旋律。
“啊!”
那琵琶声愈见急促,离墨惨叫一声,唇角鲜血溢出。
南城雪大惊失色赶紧给她服下一颗止血丸,她却艰难抬起眼,绵软地推搡着他,颤声,“城雪,你快走啊,你再不走,我就当我从没见过你!”
“你当真是个无理取闹的傻丫头。你方才偷了我的贴身锦囊,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再找到你,带你走吗?”
完全不在意台下瞠目结舌的反应和巨大的抽气声,他从背后拥住她的纤腰,清香拂过发烫的脸颊,语气里是满满的宠溺与肯定。
听他这么一说,离墨的脸顿时通红,但眸光却隐隐深邃起来,自己什么时候顺手牵羊这招,会这么快就被人识破?
这男子,似乎比自己所预料还要高深莫测,深藏不露!
“哦天!”看台下,那老鸨简直是看痴了去,双手捧着心口,一脸花痴状,喃喃道,“暮公子果然胆识过人。”
眼角不经意瞥过凌鸿煊阴霾翻卷的黑脸,她脸皮一抽,咬了舌头立马改口,“太猖狂了!简直胆大妄为,竟敢觊觎二皇子的女人!”
“所以不管你做什么,都是骗不过我的。我的未婚妻岂能容他人欺负?”
轻轻握着离墨冰冷的手,温暖自指尖传至全身,而那看向黛衣人的眼神已是阴鸷痛恨,“既然你不好意思主动说出口,那只好由我来掌握主动权了。不喜欢这曲子,我们就毁了它!”
说罢,手腕一翻,一柄折扇森然出袖。
旋即他左手将离墨往身后一带,侧身护住她,右掌一个斜切对着慕千邪砰然击去。
“铮——”
一声惊弦之音在大厅内空旷回响。
折扇展开飞出,势如破竹,又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
慕千邪身形一错,就听那琵琶发出一声啸叫,琴弦应声折断,而他也被震的后退几步,面具之下鲜血蜿蜒成线。
那血,浓郁粘稠到了极致,竟不似常人之血!
离墨愣怔地看着这一幕,几乎反应不过来,居然有人能伤了他?
“年年,等我会回来找你!”
晃神间,南城雪已将离墨推入身后的厢房,旋即身形如白鹭凌波,脚尖一点,整个人凌空一翻,十丈高空,他已轻巧落地,安然无恙。
“杀!”
侍卫统领见状冷汗渗出,却也只能嘶声下令,众人持刀蜂拥而上,将南城雪团团围住。
凌鸿煊看着大厅内厮杀如潮水的人群,他眉心深深皱起,眼中流淌着无人能猜透的光影。
平民百姓,甚至是皇宫贵族,都不会知道这白衣男子的招式师出何门。
但只有他心知肚明,能使得出此招的,普天之下,仅此一人!
逃至角落的人群眼底各各涌出惊艳赞叹,随着那炙热崇拜的目光,但见大厅中央,一抹白影快若鬼魅,身形好似青烟,攻守之间,化风来去。
他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唯有两匹绵里藏针的白绫,却能将人震出数丈,可见其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