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得装作受她摆布?”顾今夕反问,又拿出一面芍药绽放摆件屏风,“既然拿走一面,这一面也一并带走,给六公主送去,也省了风七的脚力。”
“一花之下万花之上的花相芍药。”司璇琉爱不释手,打趣道,“你若是男子,这有爱情花之称的芍药屏风摆件给就成了你们两的定情信物。”
“就你促狭。”顾今夕没好气的白了眼司璇琉,回了炕上,故作厌烦道,“赶紧走赶紧走,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公主菩萨。”
“可别,我还有事要说。”
“说完赶紧走。”瞪着眼,顾今夕道。
“这芍药屏风摆件,可得你亲自送给她。”司璇琉将屏风放在案桌上,道,“今后我们两起了冲突,可不得有人拦着些?”
一声意欲明确的反问,在司璇琉意味深长下顾今夕恍然大悟,揶揄道,“我还以为你是个白净的,没想到内里是这样黑。”
“好说好说。”没有一点公主之尊的司璇琉露了一口白牙,两人之间说开了很是亲近。
“我走了,以后有事你就遣人去找猗清。”
“恩,我知道了。”
拿着狐狸屏风摆件,心里满意不得了的司璇琉出了秉竹院就拉长着一张脸。
不一会,范迩升就到了。
倒是沁妙,见司璇琉不在,敷衍了几句就回了锦绥院。
顾今夕生病,也无人注意她。
“我瞧着外甥女的脸色很好,就是脸上的粉擦太多了。”一进了暖阁,范迩升那张冷脸就更冷了,“皇贵妃和合德公主竟然没发现。”
“姑姑气急,哪顾得了这些,表姐倒是发现了,不过并没有说什么。”顾今夕连忙递上茶杯,一脸讨好。
“你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吧,找我来什么事?”润了喉,范迩升范御医继续高贵冷艳的看着自家外甥女。
“虽说皇室高贵,可外甥女也不能平白的让人欺负了去。”披着外套,顾今夕委屈道。
“恩?还能让你受了委屈?”范迩升眉头一扬,倒是觉得稀奇。
“我也是不知四公主到底于哪里看我不顺眼,宁寿宫宫道外我可以理解为她不知我是谁,而那时我模样的确不好,现在……竟是绕过了姑姑,直接来了秉竹院,对着我破口大骂,直呼我为贱种野种,日后定是不得好死。”
“舅舅,我也不是软弱可欺的,她带着心腹宫女,这里面或许有淑妃娘娘放在她身边的,当时不能反击难不成事后我就不准我利用些?”
范迩升的脸色极差!贱种野种,可是连着他和他身后的范家都一块骂了去!遑论顾家还有嫡亲的皇贵妃和合德公主!
还有不得好死!呵,淑妃好大的脾性!
“要舅舅怎么帮你?”
“谢舅舅相助。”
顾今夕起身作揖,范迩升拦下,道,“我们亲人,不需这些礼节。”
“我也没什么想法,只是让舅舅同陛下说我气急攻心,本好得差不多的身体被四公主那些话气得旧病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