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火来得不行,冲过去把红酒瓶抢走,又要把那个杯子狠狠摔倒没地毯的地板上。
他心疼,厉眉一喝,“你敢。那是……”
“美洲殖民时代偷渡过去的珍品嘛,”阿雅竟微微一笑,抬起手臂。
他猛地起身,攥住她那只手臂,狠狠一扯,两人拉扯,力道根本不是势均力敌,阿雅皱眉,他那手真下得狠,从胳膊到手腕一溜的红,杯子到了他手里,他往后抛到了床上,阿雅也滚进了躺椅里,正落男人宽阔的怀里。
他箍着她,气急了,掐着她的后颈,“从前你气不顺就没少摔,这一套就剩下最后一个了,你他妈是皮痒!”
一套六只,两只的确是阿雅气不顺,剩下三只,阿雅并不记得,也许是那七年她病发,每次清醒,房间里都是乱七八糟的。
回忆被他勾起,一瞬,两个人都有些愣住。
他又仿佛后悔似的,捏了捏眉心,启唇就是一口红酒的醇香,烈得阿雅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这么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几乎趴在他胸膛,他的手指把她的脸轻轻捧起来,窗户外面的光被她挡住了大半,他的眼睛里什么颜色也看不清楚,一片漆黑,又有些湿气,亦或是酒气熏染的缘故,隐隐泛着温。
细细的看着她的脸,缠绕在两人间她长长的柔香的发,他低低地喃:“简轩仪也不错,从小苗子就正。”
阿雅:“……”
“你以前不是喜欢他么。”
这又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一身荣光回归故里,长成英俊的男人,风华正茂,血气方刚,你是不是更喜欢?”
阿雅冷眉冷目地看着他,薄唇冷硬,神情也绝,胡茬満副。
“要是觉得他靠得住,就靠他吧。”
她盯着他,忽而发现他乌黑的鬓角,似有一根白发,她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怎么可能,他这种妖魔鬼怪会老?
上一次还不见有的。
胸腔翻滚,她嘴上轻扯一笑,“不用你说。”
他眯着眼睛,慢慢地笑,醉不知有几分,烧着脑,同样盯着她如雪的脸,这样一张清理绝美的容颜,给他生了孩子,似乎更有风情,那不是她透出来的,说一个女人真正的美,其实是她不觉的自己美,举手投足,眉梢眼角,却淡淡地蕴出来这些美。
他眼里有笑,可嘴角的弧度却冷了下来。
大致,他怎么说都可以,抵不过她一句承认。
“跟他在一块了?”
阿雅抿着唇,不知为何那么气愤,其实让他误会最好不过。
“问你话呢。”他瞧着她,“恩?”
她就是不说。
他用虎口来撬她的下巴,垂在身侧的那条手臂不知几时放到了她的腰上,由侧腰又去了后腰,深深的腰窝,他把着。
眸色一深只不过一瞬,这把火烧得也有些久,从她跌下来的时候,就开始了。
穿什么衬衫,露什么腿,越是冷冷的看着他,他越是看见那眼角清漉漉的风情。
他想,他又混蛋了,从前喝多少都没事。
如今一喝酒就误事。
其实他清楚,从前和现在区别也不大,从前她在跟前晃,来回晃一圈他也要失控的。
他把那方小小的下巴弄下来,他好亲上去,几乎如狼,势如破竹,霸道狠戾,攫着她。
“你……”
阿雅料不到他突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