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弯腰恭敬的答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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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顷襄王刚刚召见完屈原,正准备休息,又有内侍禀告说令尹子兰求见,楚顷襄王不由的对身旁爱妃抱怨道“人人都当大王好,依孤王看,这可真是个十足的苦差事,这朝堂之上累个要死,下来一刻也不让孤王得闲。”
身旁的爱妃那也是识趣之人,何况令尹也是大王的兄弟,哪里有自己插话的地方,不由的安抚道“大王日理万机,臣妾先行告退为大王准备佳肴,可好呀。”
“好,好,好,爱妃且去,待孤王打发了令尹即来寻爱妃。”
楚顷襄王整理了一翻衣衫,这才唤内侍传召令尹。
令尹子兰一进来,楚顷襄王热情的说道“兄弟何故匆匆来此呀?”
“微臣打扰大王雅兴,微臣罪过,罪过。”
“哎,说什么呢,你我自己兄弟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还不知道你,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兄弟就不要拐弯抹角了,我还能怪你不成?”
“刚刚进宫之时我见到屈大夫,本是好心上前询问,他却满腹牢骚,口出恶言,实在是让子兰心寒,哎,这才来找兄长说道说道。”
“哦,他说了什么,竟敢与你添堵。”
“哎,这屈大夫先是说秦军之恶行,子兰也是深以为然,接着他又说什么不应该剿灭叛军,应该将全部精力用在对秦之战上。”
楚顷襄王道“哎,屈大夫刚刚过来也是老生常谈呀,不过一看本王心意已决,这才要求随芈沉出征,我也是难做呀。”
令尹子兰接着说道“屈原说什么就是因为吾等之辈害怕强秦,不思对抗强秦,才导致今日秦军大兵来袭,说吾等是国之贼也。”
楚顷襄王对子兰道“哎,消消气,消消气,屈大夫一向如此,哎,孤王也甚是无奈呀。”
子兰接着道“他屈大夫整日里念叨着什么‘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他说吾等是浊,吾等不予他计较,他还整日里说大王忘记了秦国的仇恨,说此乃大不孝,你说,你说此等之人,将他自己立于如此高的境界,却将他人贬的一文不值,此人居心叵测啊,大王不可不防呀。”
楚顷襄王狐疑道“屈大夫有那么大的野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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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沉率军攻击吴越之叛军势如破竹,很快就剿灭了一半的叛军,此刻在楚军大帐内,芈沉坐在主帅位上对众将道“哼,这些吴越的叛匪,简直不值一提,众位还没有怎么施展,他们就节节败退。”
几位主将也连连称是,屈原却觉得此事非比寻常,但是他一时半会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因,此刻才是最需要小心的时候,因而他虽然明白芈沉对自己投来蔑视的眼神,但是出自公心,他不得不上前直言道“主帅,听那些被俘之人供述,这叛军的头领乃是我军昔日对秦作战的一名俘虏,名为王翦,此人虽然年幼,但是武艺高强,心术狡诈,主帅不得不防呀。”
芈沉冷笑道“哼,区区黄口小儿,有何所惧,何况此人又曾为我楚军的俘虏,今日他就是想再当俘虏本帅也不会同意的,本帅要拿王翦的项上人头来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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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一个夜晚,楚国大军被吴越叛军趁夜袭击,整个军营处处着火,黑夜中,王翦令人使用火攻,可怜楚军整整五万余人,逃生者寥寥无几,汹涌的火势焚烧了一切,浓烟至死之人更是比弓箭射杀之人多了数倍。天亮时分,火势减弱,叛军开始打扫战场,楚军主帅芈沉被俘,屈原因被芈沉安置在一个不被重视的地方躲过一劫,趁着夜色逃遁。
王翦看了看狼狈不堪的芈沉笑道“听闻你要用吾之头来祭旗,可有此事呀?”
芈沉嘿嘿笑道“无耻小儿,半夜袭击,算什么好汉?”
王翦笑道“呵呵,嘴巴倒是挺硬,你可知,正所谓,兵者,诡道也,就冲这一点,你们那个楚王就是个酒囊饭袋,这才派了你这么个废物来,你也不用脑子想想,正是由于你们的镇压,断了那些心存幻想之人的退路,激起了民愤,这才有昨夜火烧你楚军大营之事,吾这么说,你可懂了?”
“你,你是故意的,你是秦军派来的。”
王翦笑了笑道“看来你也不算糊涂透顶呀,哎,可惜啦,这些叛军还得给楚王下个战书那,只能对不住阁下了。”
芈沉颤抖着问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王翦笑了笑,对身旁的锐士道“动手吧。”
一身锐士服的男子挥剑将芈沉的头砍下,放进一木盒内。
王翦对那男子道“此去恐有去无回,你可知晓。”
“修我矛戈,与子同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