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脖子好似生锈的极其一般,缓缓的侧头看向云祁,含泪的双眸有些呆滞:“若是我娘有个好歹,总有一天,我会杀了秦熠知,杀了他给我娘报仇的。”
云祁:“……”
这孩子,小小年纪也不知经历了什么?
心中的杀戮实在是太重了。
云祁伸手替小川把了一下脉,这孩子,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这些大人一路奔波了几天几夜,现在一个个都快撑不住了。
只是。
这孩子着实不能在这么继续强撑下去了。
思及此。
云祁给坐在车厢口避雨的秦诚一个眼神,秦诚当即会意的朝车厢里挪了挪身子,随即在小川还没反应过来时,出手飞快的击中了小川的后劲处,小川身子一软,倒在了云祁的怀里。
“把这两条狗挪开,腾出些位置让小川躺下好好睡一觉。”
“嗯。”秦诚点点头,动作轻缓的把两条睡得死沉的狗子挪开。
云祁脱了一件外袍替小川盖上。
想了想,担心小川受凉,又把两条狗子抱过去放在小川身旁。
秦诚看向云祁,商量道:“云公子,主子现在还没有派人回来报信,不若……我带几个人前去看看?”
云祁淡淡的扫了秦诚一眼:“不必,人多了反而碍事,我们原地待命等候通知便是。”
“是。”
……
昨儿才辛苦归来,今儿又审问出了厉寡妇背后并无什么大靠山后,马贼们便彻底放松了警惕,再加上又下起了雨,马贼老大便干脆让人多弄些好酒好肉,然后招呼整个寨子的兄弟们一起狂欢。
夜幕降临。
大厅里,灯火通明,烛光跳跃。
马贼们一个个皆是投入到了——喝酒吃肉玩女儿的事情中。
划拳赌酒声,淫声笑语声,暧昧的喘,息声,听得正端饭菜进来的粗使小弟们一个个欲火焚身,只可惜,他们地位太低,能看不能吃,只能眼馋的偷瞄上几眼,然后回去找个地方自个纾解。
大当家的左拥右抱,真真是好不惬意。
其他几个当家的,也各自抱着一个女人正忙碌开干。
只有二当家的并未加入到玩女儿的行列里,不是他洁身自好,而是他眼光太高,瞧不上这些庸脂俗粉,以及被兄弟们弄脏了身子的女人,他最喜欢的,还是清清白白的良家闺女。
玩不了女人,却可以喝酒吃肉。
想起昨晚因为他提起厉寡妇的事,而败了大哥的兴致,于是端起酒杯朝着大当家的走去:“大哥,小弟昨晚扫你的兴致,现在特敬你一杯,给你陪个不是。”
见二弟难得向他服软,大当家的觉得颇有面子,不过也没故意端着,反而亲切的感叹看向二当家,伸手就握住酒杯同二当家碰了个杯。
“老二~大哥对你一贯很是放心,你小心谨慎,也是没什么错处的,毕竟,我们几个只懂得喊打喊杀的鲁莽汉子,有时候的确是没有你考虑的周到。”
二当家连忙客气的摆摆手:“大哥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来,喝酒。”
说完,二当家抱起酒缸,就要亲自给大哥和自己倒酒,哪知道这酒缸里却没酒了。
大当家当即对粗使小弟们怒吼:“赶紧去酒窖把老子珍藏的好酒抱出来,今儿老子要和兄弟们一醉方休。”
“是,是,大当家小弟们这就去。”五个粗使小弟战战兢兢的连忙道好,随后脚底抹油般的很快便出了大厅。
地窖距离大厅,约五百米左右。
五个小弟手里提着灯笼,一边急忙朝着酒窖而去,一边交头接耳。
“娘的,幸亏大当家的让小的们出来拿酒,再在那大厅里待着,看着,我都要爆,裂了。”
另一个小弟欲求不满的重重一叹:“谁说不是呢!能看不能吃,馋死个人了。”
五人路过柴房的院墙外时,皆是忍不住透过柴房的院墙大门,朝里面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