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炽烈燃烧,焚灼落入火海中的一切。
些许轻烟在火海之上飘荡,伴随着李裕宸的移动渐渐地虚幻,消失在这连接着虚无的岛上,被这世界抹去。
有些东西,不应该存在的,便无存在的必要。
被杀了的,已经是死了的,就应该死得其所。
“一个人的战斗,虽然没有能够带动生死的热情,可是,我还是喜欢的。”李裕宸碎碎地念着,“或许,是早已经习惯了孤独吧,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难言的感觉,好像是一种机械行动后的麻木,他觉得无所谓了,就那样无聊的继续着。
杀戮,带动大黑暗血灵经的欢愉,那份嗜血的渴望在内心深处来来回回的,无论多么强大,亦是难以改变。
这样的感觉,说不出不好,那便是好。
杀戮时,就是需要这样的感觉。
“我还是想劝你……”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因为从你的嘴里传出来的,都是迂腐的念想,而且,那并不是你的东西。”李裕宸不想听到年轮的声音,觉得那些所谓的道理或道义比杀戮的声音还要难听。
真没什么可说的,自己都决定做事了,还在那里说,真的很烦人。
可是,他又不想将年轮驱逐出这个世界。
一是麻烦,会费精神;二是不想,不愿孤单。
就这样吧。
他在心中对自己说,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偶尔有时间再说两句话,免得一个人在这里杀着,真有些不好受。
年轮也很无奈,不是想说,而是不得不说。
知道李裕宸听不进去,可他还是要说,像是一个机器。固定了程序,又是要借着这些让李裕宸听不进去的话,强加一些想法。
“你以为你说过,真的会有意义?”李裕宸似乎知道年轮的思想。“你不知道,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我这样做,我哥哥一定可以将这件事情全都补全,那些错了的,还有漏了的。都无所谓。”
“我有一个好哥哥,一个强大到无边的哥哥,你没有。”
“所以,你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番话便是李裕宸认定的事实,是他敢这样做的先决条件,是他的信心所在。
他知道,或许这样不好,可是,一切都有哥哥在的。
这是一份信任。完完整整的,也彻彻底底的,可以将一切交付,且不必说任何似乎需要的言语。
做了便做了,做了就是对的。
不用逃避了,已经没什么好逃避的了,只要努力去做就好,只要勇敢去做就好。
真的,需要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