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风邪笑着截断他的话茬,“是啊!你也知道,这是天子脚下,天子是我徐家的天子,那是我亲祖父!”
周承运觉着他似乎很不正常,“你可想清楚,如今的形势!”
“呵呵”徐和风发出一声嗤笑,伸出手指指他,“是你要想清楚,如今这一切苦苦经营,你不闹你听话,自然一切安稳。你要是不服管教,以奴欺主,那就别怪我了。要是有什么后果,可全是你不听话的缘故。”
周承运站在院中,自下而上看廊下,王府中其实有些传言,说世子遇刺后,暴躁易怒、性情大变,不知何时就会发脾气,想来是真的了。
“啧,收起你那副自恃清高满是悲悯的表情,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知道谁才是瓮中捉鳖的鳖。”
徐和风冷笑着,“你尽管跑,去找女人告状,要么就去皇宫瞧瞧,我父王母皇今日出不出得来。瞧瞧是你的腿快,还是这烟雾弹一升起来,守在周府那些人的剑快。”
宝珠此刻惴惴不安,她有了身孕,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可被接回来之后,却发觉好像什么都变了,和风哥哥拉着她日夜不离身,她原来觉得得意又幸福,可连着几日,便是连她如厕他都不离开,他就那样盯着她,有时候盯的她脊背发凉。
今日他说,要惩治周承运给她出口气,可谁承想闹这么大的架势,这要是叫王爷王妃回来知道那还了得?
她想劝两句,可她不敢。
周承运也跟着笑了一下。
他好像没动,却在一瞬间从院中闪在了徐和风眼前,劈手夺了他手上的烟雾弹,随身佩剑正架在徐和风的脖子上。
剑光凛凛,在徐和风脸上投下一道影,只消再往前一寸,就能割到他脖颈上的血管。
宝珠吓得尖叫了一声,躲都没地方躲,只能在一旁瑟瑟发抖。
徐和风笑得癫狂,带着血丝的眼睛阵阵发亮,指着外头的侍卫笑说:“哈哈哈,看见了吗?你们都看见了吗?他要行刺本世子!还不把他杀了!”
侍卫们自然不敢乱动,那剑还架在世子爷的脖子上,万一有个好歹,谁吃罪得起?
“他不敢杀我,杀了我,周家上下全都得死!一个活口也不留!”
周承运眉头紧锁,他此刻不能跟疯子一起发疯。
“世子,你是非要拿我当靶子吗?”
徐和风仰着脸笑,“谁叫你倒霉呢?”
“那行,您怎么开心怎么开!”
他说着,收了剑,自己走到十字架前,摊开手脚,对着周遭人大喊:“都愣着干什么!捆上啊!”
众人瞧了世子的眼色,这才都上来,把他绑了起来。
徐和风最恨他死到临头,还云淡风轻的样子,暗自咬牙切齿。
“先把他衣裳给我扒了!”
众人得了命令也不敢违抗,走上前去,扒掉了周承运的外衣。
徐和风走上前去,一把扯开他的衣襟,拿了一支毛笔,蘸了黑墨,在他结实的左胸膛上画了个圈。
画好后,兴奋的回转过头来,对着宝珠喊:“就是这!拿起飞镖来,照着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