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提出来不想继续,但她一直觉得,这次他们也没什么开始,谈不上结束吧,也就更没有谁甩了谁一说。
“没有吗,他最近脸上就写着四个大字‘我失恋了’,谁惹谁倒霉。”纪川尧挑眉,恢复了那副邪气的模样。
“……”她咬唇,有些怀疑纪川尧话的真假才程度。
贺沉风那样深沉内敛的人,一直都是面色无波的,冷冷漠漠,很少会将情绪明确的露在脸上。
他怎么会呢!
纪川尧也没再继续,反而换了个话题,“他前段时间出车祸了,你知道吗?”
“啊?车祸?什么时候啊!”澜溪睁大眼睛,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因紧张的失态。
“没多久吧,也就十多天前,那天吃完饭他送七七到机场,谁知道回来时怎么弄的,下着雪可能路滑吧,不过也没啥大事,车里有安全气囊,但他左手臂还是轻微骨折了,这家伙,绷带都不缠,医院给简单处理完,点了两瓶药就走了。”
“……”她皱眉,感觉心里各种乱跳,因担忧而慌。
送七七去机场那天,那应该就是在送她回去之后了,那天她关上车门后路虎扬长而去,她还隐隐担心,下着雪车子还开那么快!
不由的去想之前,俩人在走廊里对话时,他后来离开,直起身子时,左手确实有些吃力,她当时并没有想太多,现在纪川尧这么说,想必就是因为骨折的关系吧……
纪川尧将她所有的情绪都敛入眼底,摇头笑了下,缓缓的继续说着,“没事,你不用担心,前两天我俩还一块打台球来着,准度依旧!”
“……噢。”闻言,她点了点头,似乎是松了口气的,又似乎没有。
“当时输液时,我还说给你打电话,他才告诉我,你把他甩了。”纪川尧又继续。
澜溪听着纪川尧略带调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笑不出来。
到了电梯门口时,纪川尧顿住脚步,脸上的邪气敛下,一本正经的开口,“谢小姐,说句老实话,我认识沉风十多年了,除了你,从来没看过他对哪个女人上心过,更没看到他能被哪个女人这样折磨。”
“……”
“跟他一起的话,可能会有些累,但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和因素在你没跟他一起时,就是已经有了的。我看到的是我认识那个深沉冷漠的男人,一点点的变化,我都很惊诧。你别看他像是什么都拥有,其实他也很累,很多不如意的事。”
“你……你不用跟我说这些的。”澜溪眼神有些闪烁,像是逃避。
纪川尧笑了,无谓的说着,“没关系,你可以选择不去听,我只是忽然想说而已。”
电梯到达,门缓缓拉开,纪川尧走了进去,“我走了,再见。”
“再见……”澜溪也同样的颔首。
等电梯门再一次打开时,她才惊觉自己竟站在这儿出神了这么半天。
懊恼的皱眉,她本来提议送纪川尧是想问她相思的事,结果说的都是贺沉风……
不是已经断了吗,怎么还时不时的有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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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上午。
随着和贺氏以及年底政aa府的合作案,鸿升在这后半年里发展迅猛,将同水准的金融企业远远甩开。
趁着复印文件的空档,澜溪给李相思打了电话,后者已经出院,她细细询问了在家里的情况,讲到一半时,她听到经理室有动静传出。
忙小声跟相思说了嘴,便匆匆的挂了电话,果然,就看到经理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今天开早会时,大家都知道经理心情似乎不好,不知是不是在家里和老婆吵了架,脸上一直阴气沉沉的,澜溪可不想撞枪口上,将手机塞回口袋里,专心致志的复印着文件。
然而这会儿经理似乎心情甚好,眉都是飞扬的,出来也不是吩咐什么,而是径自往部门外走,像是要迎接什么一样。
踏出去没多久,经理又返身回来,声音谄媚,“哎呀,贺总,您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应该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下面接才对!”
“没事。”贺沉风很浅的勾唇,后面跟着严谨有素的言谦。
“贺总,您能大驾光临,真是让我受*若惊,不是先前的案子有什么纰漏出现了吧?”经理谄媚之间,又不免紧张起来。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