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夏尘伤神地抚摸住额头,但是心里却是颇为温暖。([书]书)
时至今日,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做意气之争的青涩少年,已经学会用世故和低调来掩饰自己的锋芒,所以对众人嘲讽下的嫉妒之心得分明,也就只是一笑了之。
不过他能低调,却不代表许芸萱等人也能够忍受,几人一路打生打死的过来,那是生死之交,可谓情比金坚,自然无法到自己的兄弟被其他人嘲笑。
众人用惊骇地眼神注视着这三女一男,久久沉默,得有多大的勇气和信心,才能够向着他们所有人发出对赌的挑战?
要不是这三女一男发疯,要不就是这平凡少年夏尘的确有着惊人业艺,不少人的心瞬间犹豫起来,要不要赌这一局。
“好,这是你说的,你要赌,我就跟你赌。”王明率先忍不住,他本就心高气傲,当众被女人所逼,脸涨得通红,想也不想道,“我也不占你便宜,只要这小子能够出线,就算我输,别说让我跪下来当众道歉,就是跪下来舔他的脚趾都可以。”
杨千卉露出一丝讥讽地笑容:“很好,这是你自己说的,最好记住了。”她怜悯地了王明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到夏尘身旁。
王明脸色微微发青,在说出那句话后,他忽然有点后悔,觉得把话说得太满了,虽然无论怎么。夏尘都不象有半点能够出线的征兆,但他就是觉得哪里似乎不妥。
只是话已至此,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更改,王明也只能强撑下去。
于万臣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他为人世故,不象王明那么冲动。尤其见许芸萱这么决绝,心里不免发毛,心想难道那叫夏尘的小子真有这么强大?怎么以前没听说过呢?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方这么有把握,如果自己真输了,二千枚回元丹。四十件法宝,就是熬成渣也拿不出来啊。
他转着眼珠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笑道:“许道友。如果真要赌的话,在下倒是有个好办法,既不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又可以让大家尽兴。”
“你说。”许芸萱淡淡道。
于万臣清了清嗓子:“我这里有赌庄发的可以直接下注的禁制玉简,第一项彩头就是出线。不过除了一些在出线边缘的热门弟子外,绝大部分人的胜率都是零,而赔率则是一百,或者是反之。”
“什么意思?”许芸萱从来没参与过赌博。皱着眉头问道。
于万臣解释道:“简单点说,就是如果押夏尘不能出线。押对什么也得不到,只损失下注成本。押错了要付出下注成本的百倍赔偿。但是如果押他出线。押错会损失下注成本,而如果押对就会得到下注成本的一百倍。”
“明白了。”许芸萱点点头,“只有押出线并且押对才能赚钱,这意思是赌庄很不好夏尘?”
“是的。”于万臣点点头,“不单单是不好夏尘,我们这里所有人都不被好,所以也不会有人来押我们出线或者不出线。”
“那象四大天王这样几乎可以说必然出线的人物呢?”一名参选弟子有人问道。
“也不会有人押,因为谁都知道他们会出线,所以赌庄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我们的胜率为零,他们的胜率就是一百。他们的赌博点在于最终的排名,所以出线的热门只集中在一些处在出线边缘的参选弟子身上。”于万臣解释道。
“那你说的办法是什么?”许芸萱道。
“我的办法就是,既然几位都对夏尘兄这么有信心,那我们就每人下注押他出线。”于万臣拉长声音道,“如果他真的出线,那么赢得的百倍彩头就是你们的,我们就当损失了下注成本,但是如果他不能出线,你们就要包赔我们所有人的下注成本,怎么样?这样很公平吧?”
“呵呵。”许芸萱嘲讽地笑了笑,“你这是把自己的风险转移到了赌庄身上啊。”
“只是不想伤了大家和气,本来就是不入流,何必还闹内杠,让人家不起,输了就当交你们几个朋友,赢了我们也没太大损失,”于万臣微微一笑,也不否认。
对这几个来自大梁国的年轻男女,在他内心深处,也颇为震动,甚至还有点淡淡的期待感。
“行,我同意。”许芸萱干干脆脆道,“把我三百回元丹都压上,押夏尘出线。”
“好。”于万臣答应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足有尺许见方的禁制玉简,缓缓输入真气,“我出一百回元丹,押夏尘出线,大家可以随意下注,对了,提醒你们一句,只能用元气丹、回元丹或者元石这三样,其他东西是不允许的。”
“我出一百回元丹。”
“二百回元丹。”
“一百五十枚回元丹。”
众人精神一振,纷纷围上来下注,他们虽然被许芸萱等人的行为震惊,但是内心深处根本不相信夏尘能够出线,既然本钱有人包赔,那还担心什么呢?
“等会,等会,一个一个来。”于万臣聚精会神地在禁制玉简上下着注,忙得不可开交。
将近六十名的参选弟子,每个人都下了一百枚以上的回元丹赌注,仅仅是片刻之间,押夏尘出线的赌注便达到了八千枚元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