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世子他,世子他死了!”
宫门之前,一名宫卫惊恐万分地从喜殿方向跑来,一路跌跌撞撞地冲到了曹衙跟前,跪倒猛烈地叩头道:“世子……世子在喜殿被人……杀了!”
“什么?!”曹衙如同被雷重击,仿佛一瞬间苍老了百年,“你说什么?!伯宵他好端端的,还有你们在外守护,他怎会死了?怎能死了!”
宫卫颤声道:“这个……这个小的……小的不知道……”
“滚!”曹衙怒喝一声,一脚踢开了宫卫,拔出身上佩剑,“你们几个跟我进去!”
沈佑看着曹衙远去的身影,给身侧副将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趁机把景柔拉到身边来。
“舅舅,这是怎么回事?”景柔兀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佑看了景柔一眼,道:“你就留在这里,今日似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说着,沈佑吩咐副将道,“你们几个快些进去把贵妃娘娘接出来!”
“诺!”
“你们几个继续打探少将军下落!速速找到少将军!”
“诺!”
曹衙还没跑到宫阶的最高处,便被锦奴与晏歌给拦了下来。
“九千岁,您这是要去哪里?”锦奴对着曹衙福身一拜,起身看向一边早已惊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太子,“太子殿下,老奴有些话不该说,所以就请太子殿下代老奴说吧。”
“哪里来的老不死!给我滚开!”曹衙气急败坏地推开锦奴,却又被刚裹好伤口的晏歌给拦住了前路。
“九千岁,您路过太子殿下却不行礼,可否将君臣之礼放在心里?”晏歌挺直了身体,手中银枪横在了曹衙身前。
曹衙狠狠一瞪晏歌,“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拦我的路?”
那边锦奴已经把话小声说给了太子听,宫阶之下,百官们都知道,曹世子若是今日死在了喜殿之中,那么大云的天只怕要翻过来了。
不管是谁动的手,皇族叶氏都脱离不了干系!
况且,今日能在喜殿里动手的人,只有楚山公主一人!
“沈……沈大将军!”太子颤抖的声音忽然从曹衙身后响起,只见他胆怯地看了一眼曹衙,又看了一眼沈佑,方才继续开口道:“祁都尉有句话想告诉你,今日若是这皇城有变……那么……那么少将军便……便回不来了……”
沈佑身子猛地一震,方才恍然,原来自己的远儿竟是被祁子鸢给抓了去,目的就是为了用爱子的性命掣肘于他,让他手中的三十九万大军不能轻举妄动。
太子看见沈佑没有异动,又鼓了鼓勇气道:“九千岁曹伯宵目中无君臣之礼,带兵强闯喜殿,沈大将军,敢问这该当何罪?”
沈佑岂会不知道太子的意思,他咬牙沉下脸去,如今最重要的已不是他自己的性命,而是他爱子的性命。
源自手臂的蛊痛再次升起,沈佑忍痛咬牙,迟迟未去回答太子的话。
“沈大将军?”太子又试探地问了一句。
“想用沈佑掣肘本王,你未免也太小看本王了!”曹衙怒喝了一句,“太子殿下,你莫要忘记了,你能踏入东宫,究竟是谁帮的手?!”想了想,曹衙心头的悲怒涌了上来,“我的伯宵今日定是死在叶泠兮那贱丫头手里!既然你们叶氏让我绝后,本王也不会对你们心软!来人!”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