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一听这话,我看向小胖。
小胖闻言也是脸色微变,将那盒子重新盖上,二话不说拿起铁锹就开始填土了。
我站在一边,不明就里,有点茫然弟看着他俩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白眉是我师叔,咱们惹不起的。”金九爷说着,面色沉重。
“很厉害么?”这话一出口,我才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实在太傻了。
“很厉害,最少比我厉害。”金九爷说着,看了看我,随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如果有可能,你尽量不要和他接触,那个人的脾气很古怪,行事作风也不是常人能够接受的。”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听金九爷如是说,我不由得心中一沉,听这评价和小胖的表现就知道,金九爷嘴里的“白眉师叔”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可怜女鬼落在一个会法术的坏人的手里,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不清楚,你也不要问,就算知道这些对你也是没有半点好处的,你只要记住,离这个人越远越好就行了。”金九爷说完,自己拿着铁锹将那半人来高的土墙推进坑里,又跟小胖跳上去踩了个严严实实。
可翻过来的土要比之前松软很多,一看看过去明显鼓起一大块。
小胖见了,又从卡车上取来一个桶子打了点水浇注在上面,没有多久,那块土地便渐渐地塌陷下去。
再之后这两个人也没闲着,割了一点蒿草扔上去做些掩饰,直到从外表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痕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有一个,你也来帮忙吧。”见我傻愣愣地站在一边,金九爷将手里的铁锹递给我又指了指那个藏着女尸的土坑。
我接过铁锹,有些犹豫,这时候金九爷已经火急火燎地把另外两个铁钎拔了出来。
“别看了,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小胖说着,拍了拍我的肩头,“就在此时,坑里那铁封的箱子猛地震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像是快要挣脱似的发出巨响。
假如你不知道里面藏着的是一具尸体,那还好说,偏偏早前对它的存在早有了解,这下子又把我吓得不轻。
“对不住了,我也不想。”心情很糟糕,我说。
这一次,箱子里面的东西没有再挣扎,很快我们就如法炮制地把那土坑填平了,就连压在上面那块大石头也被我们翻了回去,看一切都弄得差不多了,金九爷又带着我俩沿着荷塘的边缘转了一圈。
沿着联通水库的河道一直走到尽头,又越过河道走到另一侧,这一路上我们三个没有说上一句话,三个人的心情都很压抑,不过,最压抑的应该是我。
金九爷在找水猴子,或者说,他是在确认这河里还有没有漏网的水猴子,我们走了很久,也没找到一点线索,直到第二天清晨三个人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回来。
“都在这里了,你们自己数吧。”见到那些兴冲冲赶来的村民,金九爷把剩下那几个水猴子的尸体一并交了出去。
“好,好!”那带头的老书记一看,乐得合不拢嘴。
“你怎么那么高兴?”我很不理解他的表现,略微失礼地问了一句。
“啧。”金九爷见状,颇为不满地一咂嘴,这时候,那老书记也一脸尴尬地嘿嘿直笑,“灾患除了,村子就太平了,小兄弟你说我能不高兴嘛~不说这个了,来,来,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吃饭去!!”那书记说着,吩咐几个人把剩下的水猴子抬走。
那些水猴子一如既往地臭,经过一夜的酝酿比昨天那只还要臭,这时候,也不知道这些村民从哪里弄来几个超大的塑料袋子,一个一个将那几个水猴子的尸体分开装起,又套上麻袋绑缚好了。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那些人一直在笑,咧着个大嘴像是忘了不久前这里刚刚死过好些孩子一样,小黑胖子看出了我的不解,拍拍我的肩头示意我不要多想。
金九爷见他们自顾自地忙个不停,大咧咧地一摆手:“哎呀,不用那么麻烦的,一会儿拢上点柴火把他们烧了就行了!啊,你们要是不嫌臭的话,挂树上晒干了也行,记住,千万别往水里扔,也别随便埋了,要不然会出问题的。”
“好,好!您放心,交给我们就是了!”那老头儿说着,拉着金九爷就往村子那头儿走,还有几个小伙子上来兴高采烈地帮我们拿东西,这种众星捧月一样的热情让我有点不习惯,小胖却咧着个大嘴挺享受的。
吃饭的时候,已经到了上午九点多,鸡鸭鱼肉什么都有,饭桌上,村子里有点地位的几乎都到了,一桌子的村干部围在桌前频频敬酒,没用多长时间那些人就把金九爷和小黑胖子灌迷糊了。
我对酒精过敏,没喝多少,看着小黑胖子拍桌子瞪眼地吹牛逼不由得一阵好笑。
金九爷也没少喝,酒品也不怎么样,上厕所的时候,这货脸红脖子粗走路直画圈,那样子贼逗贼逗的。
一直拖到中午,众人才缓缓散去,酒足饭饱之后,一夜没合眼的两个胖贼睡得跟个死猪似的,用鼾声如雷来形容也不过分。
看时机差不多,老书记连同村长和会计留了下来,拍醒了一边眯着的我要跟我们算账。
这期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事先商量好的价钱,算了一下大约是六万五千块。
金九爷让人捧得开心了,带着个大舌头要我给他们去了个零头,最后我们只留下了六个信封的钱做酬金。
我们走的时候都快晚上了,几个村干部来送的,开着车上了高速,小胖已经困得不行,就这样,将车子停在路边,不想疲劳驾驶的我们又跑到车厢里睡了好几个小时。
这一次我是真的睡着了,睡得昏天黑地。
不幸的是,我一直在做梦,只要闭上一眼睛,满脑子都是那趴在后背上的女鬼给我讲述的奇葩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