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玲的病是风寒外袭所致,开始没有去根,造成水饮内停,渐入于各脏器。现在重点是扶正托邪,使这深伏之邪外达。”佘玲妈妈边听边点头。
“是,我们家佘玲最开始是被大雨淋了,那次感冒挺重,一直也没好利索!后来就治不明白,越治越重了。”
“那我给开个方子,一定要照方服了,佘玲的病能治好。”
“真的,那周大夫,你快开方吧!你说的,我都明白了,听说你看病挺神的,这中药我们一定按时吃。”但看得出佘玲妈妈也是抱着有病乱投医的心态。
周全林全神贯注地开方了:红参(另炖)、灵脂各10克,羌活、独活、前胡、柴胡、川芎、枳壳、桔梗各6克,茯苓12克,桃、杏仁各10克,薄荷3克,炙草5克,鲜生姜3片,枣4枚,用水煎后温服。
佘玲看着周全林的严肃,感到一丝的希望,脸上有了一点激动的血色,她抬头看了看妈妈。佘玲的妈妈也回看了女儿,心里确实多了一些希望的光。
佘玲妈妈搀扶着女儿走了,临走时佘玲给周全林鞠了一个躬,这个躬意味深长,是渴望病好,也是对周全林的敬重。
周全林想这样的病患,自己要是第一个施救者,那将是中医的光荣,让病人少受苦是多么重要,而佘玲母女开始相信不是中医,是现代医学,但也是那么的无力,七八个月没有见效,就没有办法了,所以标准化的治疗往往是对个别重患,无能为力的。
事隔3天,周全林又是当班,一大早佘玲母女就来了。
“周大夫,可找到你了,听说这两天你去巡诊了。”
“是,是。佘玲怎么样了,看样子,精神多了。”
“我跟你说,周大夫,我回去就把药熬了,佘玲吃药都吃习惯了,直接就服下去,一点也没犹豫,吃了药全身出了一个透汗,她说从来没有哪一回吃药,这么舒服,所有症状都减轻了,特别是胸没有那么闷了!”
“周大夫,您再多开几副药吧!我现在周身轻爽多了。”
“佘玲,你别着急,我给你讲一讲现在的状况。”
“好,周大夫,您说。”
“佘玲,你先前的症状,是外邪久伏,我们现在用的是润汗之法,让汗毛孔打开,把这种外来的邪逐出去,但由于你现在身体虚弱,外邪既然已经排出,就要见好就收,再用这种出汗的法就要伤及气血和元气,这就不利于你的恢复和治疗,这你明白了吧?”
“哦!周大夫,那下一步怎么办啊!我现在是这一年来,感觉最好的时候了。”
“来,我再给你号号脉。”搭脉后,周全林感到虽脉仍弦迟,但已无搏指之象,已经恢复到每分钟60次。“佘玲,你现在还感觉胸闷吗?”
“没有了,周大夫,好多了,没有大石头压着,这两天睡得特别好!”
周全林此时心中已经有数了,佘玲的病已经向好的方面发展了。
“来张嘴,我看一下舌苔。”周全林看到佘玲舌苔已经浅淡,微露粉红,已经化去大半了,“还咳嗽气喘吗?”
“周大夫,佘玲这两天也不咳嗽也不喘了。”说这话时,佘玲母亲脸上挂着兴奋地神情,女儿的健康是父母最大的关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