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子陵大哥,柞木大哥最为稳重,只是为了教训教训虎子哥的,不会有后遗症。”禾苗说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大虎的莽撞性子,吃亏是早晚的事情。这对他来说是个该得的教训,虽然还不清楚大虎到底跟下蛊的人有过什么样的冲突,但是想来,八成是这家伙自讨苦吃,主动惹事儿,而且把人给惹毛了。
“苏……打……打晕俺!”
大虎抱着脑袋惨叫。
我正准备转身就走,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双手并指一缕劲风打出,正中大虎的眉心。大虎后闷哼一声晕了,躺在那儿身体还在不自主的抽搐着,但整个人看起来好多了,意识昏迷,也遭不了多大的罪。
但是仅仅过去了几秒钟功夫,大虎突然睁开眼睛,双眼满是血丝,而且猛地睁大,两只眼珠子凸出,几个女孩子全都惊呼一声,受到了不小惊吓。
那蛊毒带给大虎的剧痛,连昏迷都做不到,除非是意识湮灭,也就是彻底死亡,否则那种痛感,肯定会刺激的他意识清醒,而且痛感被无限放大……
用四个字来形容:生不如死!
……
约莫折腾了一个时辰,大虎躺在地上,整个人软趴趴一滩烂泥一样,奄奄一息的样子,抬头看了看我们,接着很干脆晕了过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那种痛没有达到所能承受的极限罢了。大虎这小子,即便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一个泪花也不会滚出来的家伙,两只眼睛都快哭瞎了。
剧痛感刺激泪腺,眼泪能够消除一定的痛感。
到了晚上,几个禾寨的小伙子上门,七八个人,个个身上挂彩。
有瘸腿的,拄着一根拐;有折了条胳膊的,用绷带挂着;有鼻梁骨被打断的,鼻子上固定着一个手工木制的架子,那小伙只能用嘴巴呼呼喘气……
看到这些人,对大虎的那一丝同情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群人为首的是一个青年,三十左右,背部微驼。此人的两只眼睛红肿,眼圈乌黑,明显受到了重击,顶着两只熊猫眼,但看到此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温和老实。
说起话来也是不温不火的,驼背青年正是禾苗口中的‘柞木大哥’,相互做了介绍,此人很是客气,跟我们一一见礼。说这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欢迎’、‘欢迎’的词一直没断过。
“外来的客人,你是禾老邀请的贵客,有什么要求跟我们说,一定不要客气。”驼背青年对我说道。
我笑着应付了一句,暗暗有些头疼,这些人今晚过来,主要的目的应该不是欢迎我们吧?大虎那小子,如果以后传他功夫,他这种惹祸的性子,还必须得敲打敲打。
“柞木大哥,你们的伤……都没大问题吧?”禾苗一见到同族的人被大虎打成这样,顿时左右为难了。这该怎么办?
“么事,么大事!我们过来,是找那位冬木寨的兄弟的。他人呢?”
驼背青年宽厚温和的表情顿时有所变化,竟然没有丝毫愤怒,只是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