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自己在三十三天能吃的开,他催眠自己,暂时就屈服在这个母老虎的淫威之下吧。
又不会少块肉。
“我刚刚听到你在骂我。”桑红衣神色一转,嘴角勾笑。
方逆鳞立刻一个激灵,整个人都跳出去一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然后奋力狡辩道:“不可能,我偷偷骂你都没说出来你怎么可能听到?”
“所以你还是在骂我。”桑红衣哼笑了两声。
“聪慧美丽的少女,你给我住手!不要打扰我炼丹。”方逆鳞干脆也耍起了赖,直接坐地上,拿丹炉,填药材,点丹火,动作一气呵成。
“看你在挺有眼光的份上,饶你一命。”桑红衣嘴角挂着笑,看起来还挺高兴。
然后在一旁一脸懵逼的凤又一次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从这俩人的称呼上看,应该是师徒。但也许是它很久没有我出走动了,它从未见过这么没大没小的徒弟,也从未见过这么没个正经的师父。
从前他们凤凰一族,对于长辈晚辈、师父徒弟的辈分看的特别重。
弟子要尊师重道,什么时候见了师父也不能不行礼,师父说的话如同圣旨,哪怕是你心存不愿的也不能不听话,否则可能会被当作是叛师处理。
是处理。
真的被处理掉。
族人不会相帮,甚至家人都不会求情,师徒之间秉承着非常严格的相处模式,也不是不能玩笑,但必须要把握一个度。
但是,桑红衣和方逆鳞的相处方式根本就不像是师徒,反倒像是外头交的那种狐朋狗友,酒肉大口吃喝,乱七八糟的话题什么都能说,见了面无大无小,勾肩搭背都是常事那种,哪里像是师徒?
但不知为何,它却有点羡慕这两个人类的相处模式。
自从它出生以来,天地间就只剩下它一只凤。
凤凰一族出了这样的诅咒,再兼之曾经得罪了许多的种族,为了留下血脉,它不得不隐姓埋名,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隐居起来,默默的查探关于诅咒的事,也为了能够留下血脉而费尽苦心,却一一失败。
那时唯一能陪它说说话的,就是凰一个而已。
可是后来,就连凰也出事了,自此后,它都是一个人过来的,连个交流的人也没有。每一次外出都提心吊胆。
不知道凰的死活,它活的就更小心。
因为如果连凰都死了,凤凰一族真真正正剩下的就只有它一个了。
它不畏死,却不能死。
就算是为了凤凰一族那艰难的传承,它也得活着。
哪怕活的小心翼翼,哪怕活的如履薄冰。
凰见凤似乎有些伤感,于是便将凤拉到了一边,开始讲述它被龙族族长偷袭,流落十七阶梯,藏身云中海,又遇到桑红衣之后的事情。
待得听到桑红衣体内的气海竟然是星域雏形,凰的孩子竟能够在桑红衣的气海中存活,无视凤凰一族的诅咒时,凤整个呆住,随即留下了泪水。
多少年了。
凤凰一族带着这样的诅咒多少年了?
它们的先祖,它还有凰,为了解除这个诅咒,又挣扎了多少年了?
没想到,一朝看到了曙光,曾经无数日夜里独自承受的委屈,在这一刻突然爆发。
“那我的孩子是不是也可以……?”凤期待的看着凰,希望能够听到想要的那个答案。
生活在哪里不重要,是不是三十三天不重要,它只是希望凤凰一族打破只有一凤一凰的诅咒,只是希望能够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看着它长大。但这样的愿望,在曾经漫长的岁月里,根本就是奢望。
“可以的,凤。跟桑姑娘一起走吧,待到桑姑娘完成三十三阶梯的事情,我们一同陪她去星域,离开这个地方,将凤凰一族壮大起来。”
凰对凤的心情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