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俱罗驾马没走出多远,武大忽然大惊失色的说道:“将军,将军,快看,达兰城上扬起白旗了。”
鱼俱罗回头一看,真是难以置信,达兰城当真是举起了白旗,鱼俱罗欣慰的看了一眼延裕说道:“这次的首功依然是你的。”
延裕闻听此话嘟着嘴说道:“师傅这首功能不能分给身后这些兄弟们呢?”
李靖就驾马待在延裕的身后,闻听此话当即说道:“校尉,这次的首功可是你拿命换回来的,不管你将首功分给谁,我想他们都不会要的。”
鱼俱罗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
当天鱼俱罗就率队占据了达兰城,如今距离高颖所说的十天内到达于都斤山,还剩下最后三天的时间,而这里已经距离于都斤山不远了。
当天夜里,隋军一边派士兵在城内张贴布告,抚慰城内突厥百姓,一边将投降的士兵,全部都聚集在了隋军军营里看管了起来,而延裕却对那个向自己射箭的突厥将领比较感兴趣。
在莫克度的跟随下,延裕来到了看管突厥士兵的军营里,士兵将延裕带到了乌蒙所在的地方。
看见眼前这个身体瘦弱,但是一双眼睛却闪烁着精光的乌蒙,延裕很感兴趣,当即问道:“你就是今天射我那一箭的突厥将领。”
乌蒙躺在草垛上懒洋洋的说道:“怎么,你是来找我后账的吗?”
延裕哈哈大笑着说道:“我杨延裕是从来不会找人后账的,既然你选择投降我们大隋朝,那么我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不然我家将军非得打我屁股不可。”
闻听延裕这番话,乌蒙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不知道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莫克度瞧见乌蒙对于延裕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便有些生气的说道:“我说乌蒙兄弟,杨校尉可是一个大好人的,你怎么这样对杨校尉说话。”
乌蒙瞥了一眼莫克度说道:“难道要我摇尾乞怜的求他放了我吗?”
延裕笑了笑说道:“如果你这样做的话,我反而看不起你。”
不等乌蒙说话,延裕继续说道:“在我杨延裕的心里一直最为敬重的都是光明磊落的好汉子,而不是那种狐媚妖主的人。”
乌蒙的情绪此时方才有些舒展,便问道:“不知道杨校尉来此到底所谓何事?”
延裕笑着说道:“你的箭术不错,所以我想请你加入隋军。”
乌蒙玩味的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我对隋军没有任何兴趣。”
延裕锲而不舍的说道:“我知道你因为投降了我们感到心情不悦,这种感受我能体会得到,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暂且委屈待在我身边,如何?”
莫克度闻听此话,当即有些惊异的对着乌蒙说道:“乌蒙你还不答应愣什么呢?要知道杨校尉今年才十一岁,在大隋朝可是有大好前程的,你要是跟了他,那么前途不可限量。”
闻听莫克度这番话,乌蒙缓缓的站了起来,盯着延裕说道:“我们突厥人重视契约,如果杨校尉能在武力上胜了我的话,那么从此以后,我乌蒙今生就跟随你的左右,直到我死,如果你胜不了我的话,那么一切免谈,找个好日子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延裕笑了笑说道:“不知道你想比试什么?”
乌蒙想了想说道:“如果比试射箭的话,那么就是对你不公,不然这样,我们比试武艺。”
延裕一愣当即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
突厥人一般比较好战,为了一件东西的话,也会在见证人的见证下,进行一场公平公正的比赛,我们曾经也会在电视上看见那些突厥人,为了一个姑娘而展开的斗争,突厥人一般都比较讲信誉,如果答应了你,那么会穷其一生为你做这件事情的,而乌蒙之所以要求比试武艺就是想亲眼看看延裕的武艺到底如何,今天在城墙上看的不是多么清晰,也因此他想试试。
乌蒙原本以为延裕会将比赛放在几天后来进行,万万没有想到延裕竟然现在就要开始比赛,乌蒙当即点了点头,两人就在看守突厥士兵的军营里,开始进行赤手空拳的比赛。
夕阳就要下山了,天边飘着几朵鲜红色的乌云,如此美景之下,军营里已经聚集了好些人观望这次的比赛,虽说这比赛仅仅只是属于延裕与乌蒙两人的,但是,自古以来,人们都是喜欢看热闹的,毕竟看热闹的心情总是愉悦的。
站在两侧的士兵们激烈的挥舞着臂膀,延裕一身便装静悄悄的站在乌蒙的对面,双手背在后面,乌蒙看着延裕没有任何防备和攻击的姿势,当即摆开架势向着延裕冲了过来,眼看着乌蒙双掌就要劈在延裕的面门,延裕当即后撤一步,堪堪躲开了乌蒙这一掌。
乌蒙并没有放弃,一个饿虎扑食,双拳化双掌,向着延裕腹部打去,延裕轻轻就将乌蒙双掌化开,继而左腿蹬地,右手化掌为拳,冷不丁的打在乌蒙的腹部,乌蒙吃痛,当即退了两步,旋风腿就势扫了过来,延裕双腿弯曲,腰部下沉,当即躲过以后,抓住乌蒙双腿,一个四两拨千斤就将乌蒙扔的多远。
乌蒙被摔了个狗吃屎,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好像腰部受伤了,延裕一看,便走了过来,将他搀扶起来说道:“实在是抱歉,下手有点重了。”
乌蒙摆摆手温和的说道:“没事,这点伤对我来说是轻伤。”
乌蒙已经不是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了,而变得有些恭顺,最起码延裕给他说话的这一瞬间,他开始不再抵抗,或者是不理不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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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蒙看着延裕缓缓说道:“你放心,我会记着我的诺言的,从现在开始,我会遵守我的约定。,我就是你的奴隶了。”
乌蒙被士兵抬去治伤去了,莫克度笑着对延裕说道:“放心吧,校尉,乌蒙一旦答应了下来,那么这一辈子肯定只忠于你一个人。”
延裕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并不是想要他做我的奴隶,我只是想和他做兄弟,我觉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权利,假如他有一天想离开的话,我一定也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