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骞今日在外面窗户底下值夜,闻言应道:“娘娘?”
“我怎么说的来着!你们要养它,就别让它在我眼前晃!你瞧瞧,现在都睡我床上来了!”
外面暖阁值夜的花蕊和萱草听到声音跑进来一看,慌忙跪下请罪:“娘娘,我们在院里的空房间给它做了个窝,也不知道它何时跑到这里来的,是奴婢们大意,请娘娘降罪!”
邵骞在外面说:“娘娘,它定是平时就与主人一起睡床上的。习惯了方才如此。”
“赶紧把它弄走!”温凰下了床,“把床单被褥都换了!”
花蕊过去,让白狼回它的窝睡觉。
白狼又是一副很受伤的表情,耷拉着脑袋走了。
倒也听话。
到门口,回头看了温凰一眼,眼神像是个被赶出房间的小孩子。
温凰扶额。
这天晚上,她做了一晚上被狼扑的噩梦。
梦里又回到了那天,从未有过狼的山上,突然出现了一匹巨大的野狼,张开血盆大口朝温凰扑来。
一个白衣哥哥将她推开,那狼就把他给扑倒了,一人一狼,掉下了悬崖。
温凰伸手想去拉那白衣哥哥,却只抓住了剑穗……
……
早起,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
想把白狼扔了。
开门出去,一脚踩到个软绵绵的东西。
“嗷嗷!”
温凰低头一看,白狼就紧贴着她的门趴着,被她踩了,不但不恼,还很开心地来蹭她。
“呀!怎么又跑进来了?”萱草端着洗脸水来,说:“早上一开门,它就在门外趴着!我让它回屋去,它又趁着开着门跑进来了。”
温凰:“下次把它关笼子里,锁着。”
“嗷!嗷嗷嗷!”白狼使劲摇头。
温凰没理它,说:“今天早饭我去我娘那里吃,好久没跟她一起吃饭了!你过去张罗张罗。”
“是。”萱草放下洗脸水,过去了。
……
娘亲自从入宫以后,很少出偏殿。
她刚开始还来跟温凰一起吃饭,后来怕影响皇上过来,饭也不过来吃了。
温凰每次去找她,都看到她在做女红。
这段时间,她已经给太后做了抹额和鞋子,给玄珀做了鞋子和一身衣服。
她的绣工好,绣花跟当地的特色不同,充满着休宁那边的韵调,太后和玄珀都很喜欢。
温凰过去的时候,娘亲又在做女红。
一缕晨曦照在她身上,使她笼罩着一层金色柔光,看起来恬静美好,如一副隽永的画卷。
“娘!怎么一大早起来就做针线?”温凰心疼地问。
“都是她们忙乎,我也没啥事,就赶一赶。”杜氏笑道。
“有什么好赶的嘛——咦?您做的这是什么衣服?这么小?”温凰突然发现,娘亲手里做的,竟是小孩子的衣裳。
“是给未来的皇子或公主做的!”杜氏拿给她看,“你瞧好不好看?这种花色,无论男孩女孩,都能穿!”
温凰:“……娘!我都还没跟他大婚呢!八字没一撇呢!您都开始做衣服了?”
“还有半个多月就要大婚了!快了快了!”杜氏笑道,“娘趁着现在在尧都,多做些,虽然宫里什么都不缺,可这是我这个做外祖母亲手做的!意义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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