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听从主公吩咐。”
高顺清楚吕布的脾气,一旦他决定的事情就算旁人再如何反驳也无济于事,多说无益反生间隙。
“原自领并州以来深感心力憔悴,左右之事难以并顾,今日特拜卢朴为军师祭酒,凡他之所令如吾亲至,各军不得违之。”
授印佩剑行军首之事,这种表面文章卢朴与丁原都十分清楚,丁原经营了数十年的并州军怎可拱手让于他人,立卢朴只不过是防吕布,若是有效尚可一用,若是无果卸磨杀驴是迟早的事。
“布拜见军师大人,想不到大人有如此手段,布佩服!”
吕布对这位笑面虎已起芥蒂之心,约三军之权可谓独大,如若让此人在并州军中立足,只怕自己的影响力会到大大削弱,到时欲行不轨之事也心有力而余不足,看来必须要慎防此人。
“吕将军客气,在下说过并州军中唯吕将军一人可成大事尔!不过既然丁叔父如此信任与我,我也会竭尽所能帮助与将军!”
卢朴紧紧握住吕布之手真情流露十分亲切,恨不得与吕布成八拜之交。
“军师何意啊?”
根据李肃所言卢朴应是丁原的新谋臣,为何此时又和自己如此近乎?难道他另有所图!
“吕将军,并州军能够如此强盛全仰仗将军的功劳,仲瑞对将军实无二心,望将军帐内一叙,共谋大事!”
卢朴紧贴吕布之耳,将心中想法如实表达,丝毫没有半句虚言。
“嗯?难道军师……”
吕布心中颇为震惊,本以为卢朴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助丁原,但此时看来他似乎和自己的想法一致。
“将军此处人多耳杂不易多言,我等晚间再叙!”
卢朴一幅迫不得已的神情,左右之间低眉顺眼,似乎十分推崇吕布。
“嗯!军师所言极是!”
吕布心中颇为亢奋,卢朴的确身不由己,他想投靠于吾又碍于丁原的面色不敢多言,卢仲瑞,某家懂你。
………………
太师新府,禁军大营,左右持械者身披银黑罡甲,面如利执之色,大旗飞帜上绣飞熊,此乃西凉第一精锐飞熊军,董卓之近卫也。
床塌高卧左右美姬盈盈笑声如春沫风,居中者体壮而殷实,膀大腰宽,笑声粗犷,侍者战战兢兢丝毫不敢直目视之,这便是当今天下第一人西凉霸主董卓董仲颖。
“文优,今日丁原在大殿公然反驳某家,某家十分生气,废帝一事谁敢拦我!”
董卓久居西凉边塞哪里享受过如此繁华坊景,雒阳城俨然变成了他的温柔乡,持节号令雄心不在,变质的权臣已经忘乎所以。
“太师,文优已经让李肃通知吕布提前动手,只不过其中有一阻碍,卢植之徒卢朴已经被丁原拜为军师,试图想阻止太师吞没并州军!”
卢朴的介入让李儒始料未及,此人号称京师第一聪明人,其才如何李儒无法确定,这才迟迟压制动手的时机。
“某家有二十万铁骑会惧一小儿否?让吕布立刻动手,某家承诺他的不变,只要他归顺于我,并州军就是他的!”
董卓庸肆的本性已经暴露无遗,李儒可以深切的感受到董卓已经不是当初的励精图治者,享受玩乐之心更胜当年灵帝。
“文优还有一事……”
“文优办事某家放心,无需汇报去做吧!”
“是,主公!”
李儒不知道这是悲哀还是荣幸,遥想当年西凉铁骑纵横大漠之时是何等威风,如今皆成了蚀米之虫,李儒有心提醒董卓,但他又何尝不知道最大的蛀虫就是主公。
……………………
夜间行帐,吕布与高顺并行,今日卢朴暧昧的态度让吕布决定冒险一试,也许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并州军,更有甚者得到一位谋臣。
“主公,卢朴此人居心不明,他既已到并州军师之职断然不会轻易放弃,就算他与主公合谋所图也非小道,主公不可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