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无赖,本宫今天在人前给你留足了面子,这么好的职位为什么要推脱?董卓真的会目无王法吗?吕布为什么要反叛自己的义父?李儒又是谁?”
刘淑一席貂裙正襟危坐,口中的语气也是就事论事,但她的年纪说出这番话语却让人觉得可爱无知。
“姑奶奶!要老子说你什么好呢?皇家的米真的会让人愚蠢吗?你那昏庸无道的父亲已经将大汉的江山断送了,现在是拳头的天下,刘氏宗族安幸一隅之地,谁会给你千里支援,雒阳局势一目了然,就只差夜袭龙床的份了!”
卢朴要晃着手中的金杯目光也有些微醺,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他便喜欢上了饮酒,从害怕到冷漠,从冷漠到雄心,这一切能诉说的又有几何?唯有一杯杜康笑哉乐哉。
“小无赖,不准你这么说父皇,父皇也有励精图治之心,只可惜被太监迷惑,这才丧失了中兴大汉之机,如果当时你能早些杀了那些该死的阉狗,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刘淑提起自己的父皇双目痕泪,即使她一次次在父亲面前鞭打他的爱犬,他也只是一笑了之,虽然他不是一位贤明的君王,但至少他是一位仁爱的父亲。
“姑奶奶,世间的事就是这般,一旦你做出的选择所有的后果都要由自己承受,皇帝更是如此!哦,还有今天的事不要对你母后说,不然我会很麻烦!”
“知道了!小无赖!”
“等到事情平息以后,老哥带你去游湖!还是我们两个谁也不告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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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祭酒?仲瑞不走啦!”
“倒是想走啊!世事走不掉啊!”
曹操算是卢朴心中的一棵常青树,无论遇到任何问题卢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曹操,两人相交近五年时间对彼此熟知,无话不谈。
“仲瑞三进三出让孟德都有些迷糊了!如今局势动荡董卓已迎少帝还朝,西凉匪徒在雒阳内肆意妄为,只怕某家料定的最坏现象已经出现了!”
曹操将雒阳城内的情况如实告诉卢朴,这几日他也烦闷的很,眼看西凉匪徒肆意妄为但又无法阻止让他心中既气愤又无奈。
“孟德近来可有听说董卓想要废帝之事?”
卢朴已经找到了事情的契机,无论是丁原或者是袁绍都不会同意董桌废除少帝,这样董卓就有充分的理由排除异己。
“什么!董仲颖他敢!”
一国之君新立不足期年,这家伙是想完全崩坏大汉吗?可恶至极!
“董卓已经无法无天有什么不敢的!为今之计只能依靠建阳公的并州军,不过并州军内已经有人被董卓收买,想要与之对抗难也!”
卢朴没有自大到可以战胜西凉铁骑,他只是想搅乱这团死水,从中找到自己的利益。
“绝不能让此国贼高枕无忧,即便是我等身死,也要保住少帝!”
曹操声情激奋,酒肆桌案你被他拍打了数十次,心中恨意尤胜之。
“怎么阻止?我有几斤几两孟德不清楚吗?如果没有高明人士指点就凭你我二人加上军心不稳的并州军可以战胜西凉铁骑吗?”
“我们俩不行就找其他人!雒阳城中聪明人有的是!我去找蒯异度,你去问顾元叹!这二人近日便要离京,想办法留住他们如何?”
曹操当初问过卢朴雒阳有何谋略者,大将军府的蒯越与蔡府的顾雍是你告诉我的,既然我们智计不行找一个总可以吧!
“这……”
卢朴的确告诉过曹操此事,但那有如此简单,首先蒯异度乃是名望之士,他的根基在荆州有何理由与你共谋,明哲保身之人你请的动吗?其次蔡邕颇受董卓赏识,现在正是大红大紫之时,你挖他的徒弟对付他的伯乐,人家会乐意吗?
“仲瑞你做事畏首畏尾的毛病何时才能改呀!匡扶汉室乃男儿之责,不必多说!我这就去寻蒯越!你看着办吧!”
曹操对自己好友的脾性十分清楚,思虑万千不如一行,他可不会这般。
“唉!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就算你曹孟德说破天我也不会再相信什么匡扶汉室!”
卢朴看着曹操离开的身影心中不禁感叹也许这就是枭雄吧!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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