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楚衣终于收了手,狠狠地指着她,“我若不是因为他,早已将你撕成碎片!”
他怒而拂袖,走到门口,顺手一把抓了姜艳翎的头发,不由分说,拖了人就走。
姜艳翎没想到厄运会突然掉到自己头上,一路惨叫挣扎,却根本无济于事。
没多久,天澈宫中就想起她的惨叫声和蟒龙鞭的抽打声,那惨叫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惨烈过一声,直到几近黎明时,才渐渐停息。
一整夜,萧怜用棉花堵了耳朵,蒙在被子里,护着肚子,安心睡觉,安心养胎。
赤裸着身子跪在冬夜寒风中的容妃,一夜未敢出声,连惊带吓,第二天一病不起。
而皇妃姜艳翎,则浑身是血,被蟒龙鞭的逆鳞剐得皮开肉绽,体无完肤,被抬出去的时候,蜷缩着的身子已经是僵硬的了,一场春梦还没开始,自以为胜券在握,却一个得意忘形,行差踏错,便香消玉殒。
胜楚衣白净的脸上溅落了鲜血,攥着浸透血的蟒龙鞭,坐在皇座之上,猩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全是嗜血的魔魅,“到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他已经分不清现在到底是谁在控制谁,除了暴怒,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伤害不了她,也接近不得别的女子。
他没办法不迷恋她,却根本得不到她!
他不管做什么,甚至在她心中连一点波澜都掀不起来。
只要闭上眼睛,便都是她的脸,只要安静下来,耳边就是那个声音,“怜怜……,怜怜……。”一声声,深情、温柔又神伤的轻唤。
“胜楚衣!我得不到她!你也永远别想再见到她!”
他重新端坐,“来人。”
弄尘从外面匆忙进来,“君上,有何吩咐。”
“找几个泥瓦匠来。”
“君上,您这是……”
“替本君的帝后,砌一堵墙!”
“……”
很快,一道高墙,把萧怜的寝殿彻底封死起来。
“从今日起,不准任何人探视,本君要赐给最心爱的皇后一座活的大墓!”
——
当年以八抬大轿风风光光送进皇宫的皇妃,如今被太华帝君以蟒龙鞭凌迟而死,姜家的人如何能善罢甘休!
姜横正值壮年,手握边境重兵,又如何会善罢甘休!
“魔君!他果然是个魔君!”
他在长乐大殿等了两个时辰,也没等到胜楚衣驾临,便怒气冲冲回了府邸,召集各部副将,誓要为女儿讨个说法!
一场密谋,通宵达旦,直到三更时分才各自散去。
姜横心力交瘁,回了后院,一开门,等他的不是自家将军夫人,却是个不认识的红衣少年。
“你是谁!但敢擅闯将军府!”
那少年口中叼着根草棍,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决明子,替主人前来办点事。”
“你叫决明子?没听说过。”
“不是我,是我们!”
少年向他身后努了努嘴。
姜横回身,一只拳头直冲过来,当下便是一个五眼青!
他一员骁勇上将始终不敌四五个经过精心培育的杀人机器。
姜横很快就被几个少年制服,扒了衣裳,将一副五大三粗的身板儿塞进一套女子的衣裳中。之后强行描了眼,画了眉,抹了胭脂。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羞辱封疆大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