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这就是你们韩家的待客之道?”舒心看着韩穆瑶,一身黑色旗袍身姿优雅的站在那里。
“大家给我评评理,我今天特地从沪都赶过来给老爷子贺寿,还准备了一份大礼,这家人不领情计算了竟然还让我滚出去,你们说,有这样的道理么?”舒心嘴角挂着似有若无浅笑。
韩家大操大办,来的都是燕京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内苑设席小十桌,眼下又是进客的时辰,宅门前人来人往的是进客的正道儿,两人门神一样挡在路中间。
韩穆瑶作为老韩家主事人又跟金字招牌一样惹眼,舒心这番话一下就把外院们正往里走或者已经走到前头的宾客们的眼光吸引过来。
华夏人,恁样的阶层,都是喜欢看热闹的。在老韩家的宅子看热闹,热闹可不小。
紧致旗袍,舒心袅娜的身段被衬托淋漓,面容素白如画,出挑绝色,华夏旗极具气质风韵美感,纯黑的色调一抹浅笑,像极了从烟雨朦胧水墨画中走出来的江南女子,有着民国秦淮绝艳的风姿。
仅是惊鸿一瞥,这些往来的宾客尤其男人就看傻了。
他们惊讶的发现,这人竟然也是果儿尖,不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不在韩家穆瑶之下,甚至还隐隐压一头。
好看的女人是有特权的,以至于他们不经意的就忽略了舒心胸前那朵看上去明显就是挑事的小白花,看向韩穆瑶的目光都有些不太理解,似乎觉得这不该是韩家的待客之道。
“各位别误会,她不是客人!”韩穆瑶敏锐的察觉气氛的变化,忙向众人解释。
熟料舒心又道:“我连客人都不算?当初你来我办公室求我回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怎么了我的好姐姐,孙女回家给爷爷贺寿你都要赶出去,难道是怕待会我抢了你的风头?”
嚄~!
“姐姐?爷爷?”
外院这些宾客们一片哗然。
舒心这话声音不大,但却刚好够在场的这些人都听到。
“一直以来老韩家三代的闺女都是穆瑶一枝独秀,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标致的闺女?”
“是啊!你还别说,细看这女孩跟穆瑶眉宇间还真有几分相似,不像是假话~”
舒心三言两语,宾客们的八卦心思就被她勾调起来,甚至有人出声道:“大侄女,不管是不是你们韩家的人,来者是客,拒人于千里之外都不太好吧?”
美女果然是有特权的,已经有人开始怜香惜玉。
韩穆瑶脸色沉青,有苦难言,忙解释道:“诸位叔伯,您们误会了,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跟我们韩家没有任何关系,就是来碰瓷的~”
“碰瓷?”
舒心冷笑。
“你们空手套白狼从我手里拿走金樽才叫碰瓷吧?这算不算恶人先告状?”
此话一出,周围人神色更加怪异。
都是同一个台面的人物,消息自然灵通,金樽在华夏名头不小,早就听说韩家在外省有战略扩张投资回报丰厚,原来还有这么个渊源?
“你……你胡说八道!金樽本来就是我韩家的!连你……”
“连我怎么?”舒心咧嘴,戏谑道:“连我也是你们韩家的?倒是也没错,只不过你们韩家一直把我当成了一条圈养的野狗,不听话就要踢两脚,以至于眼见着把控不住了就想着要把我除掉对么?当初和颜悦色,如今冷眼否决,这算信号?”
“我的好姐姐,你太小看我了,你比当年那个女人强,可我也不是当年那个蠢女人!”
有备击无患,对舒心的发难,韩穆瑶措手不及。
她做梦都没想到,舒心会在今天上门闹事。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进去!”
大户人家,最重脸面。
有些东西可以在背地里流传,爬灰倒灶肮脏龌龊的东西背后说一说也就是个讽刺的笑谈不足为奇,但却绝不能摆在明面上撕破脸,折辱门楣无异于杀人父母!
“必须赶她出去!”
韩穆瑶毕竟不是一般的女人,恢复镇定后迅速给两边的保镖打眼色。
舒心似乎早料到有这么一手,再一次推开韩穆瑶!
“爷爷,孙女来给你拜寿来了,祝你福如东海,活到七十九!”
舒心喊了一嗓子,声音高亢,大步快走两边的保镖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跨入了内苑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