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狩一共十天,其实第一天跟最后一天便是来回的路程,剩下的八天,前四天让前来的各位都熟悉场地,若是几个结伴比武、比狩猎,而第六天便是春狩大赛开始,直至第九天早晨,角出春狩的获胜者。
春狩大赛比的不仅仅是狩猎那般简单,从第六天开始,每一天都会有一个项目比赛。想要参加的人上至皇子,下至御前侍卫,皆可报名。同进参加春狩比赛,每参加一个项目,最后的完成的人或是没有完成任务的皆会淘汰,直至第八天早晨,会胜出最强的十个人,开始最后一个项目一系列的比赛,从第八天早晨直至第九天早晨结束,从比赛场第一个回到扎营处的指定地点为获胜者,接下来的半天,将是为获胜者而准备的狂欢。
这便是大玄一年一度最受注视的春狩,比赛之中,只比能力,无关权势地位。
所以一般的人若有资格都是很愿意参加春狩的,最关键的是最后的获胜者能得皇上特殊的赏励,能让皇上讨要一个奖赏。这个奖赏只要提得不越了上下尊卑,没了道义,一般都是要什么便能赏什么的。银子,美人,甚至还有人靠着春狩从此在官场中平步青云,但这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因为近几年来春狩的第一名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智勇双全的六皇子封玉墨。
六皇子封玉墨连续几年获胜,可是每一年的奖赏都只是意思的要上些银子亦或是干脆就不要了,让一干得不到的人皆是惋惜又是嫉妒却又没办法,谁让你没有本事获第一呢。
“六皇子,依微臣看你今年就不要参加春狩大赛了,你这一参加微臣们连争的心也没有了。”晚宴上,封玉墨以前的部下举杯向他敬酒,带着一股豪爽之气的埋怨着,因是春狩,所有人也都放开了些,只要不越了规距,还是能开开玩笑的。
坐在上座的皇上听到声音看了过来,面上带着笑,心情看起来倒是不错,“玉墨,今年要不就不参加了,朕看你赢了几年也无趣了。”
封玉墨将手里的酒一仰而尽,随后略带惋惜的回道:“父皇,今年儿臣非参加不可。”
皇上嘴上虽这么说,其实也是想让封玉墨休息休息,从边关带回来的伤只怕还没养好,现下里听他这么一说倒有了几分兴趣,“非参加不可?”
“儿臣今年有了想要求的。”今年的春狩跟往常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要求的?皇上手指轻轻的摩搓着酒杯的边缘,前几年他最多不过要了百两银子,有两次甚至只是象征性的求了休沐十天,现在是什么想要的让他非参加不可?
坐在封玉墨右前方的封玉轩也开了口,“六皇弟,往常都是你赢不代表你今年也能赢啊,去年我可是只比你慢半柱香的时间啊。”
封玉墨看向封玉轩轻轻一笑,语气里却竟是狂妄,“那今年我就快皇兄一柱香时间吧。”
封玉轩听了也不怒,脸上挂着淡笑,“那皇兄我就拭目以待了。”
方才提议让封玉墨不参加的下属听了,眉毛都皱的纠了起来,“唉,看来今年的三甲又与去年一样了,微臣看来也只能重要参与了。”
这人说的去年三甲,便是封玉墨、封玉轩跟骆意煦,其实最后成全前十名的皆都是个中高手了,封初远每年的名次也不一样,不过倒是每年都能进前十。
皇上见几人讨论的热闹,也道,“今年朕可是问了,比赛的难度可是增加了,特别是最后的一天*,跟行军打仗没什么区别。”
“难度高点倒更有趣点。”一直未说话的骆意煦出声。
皇上看了过来,“煦儿今年倒是比往年看起来更有斗志了。”
“皇舅看六皇兄赢了几年觉得无趣了,侄儿便想让皇舅看些有趣的。”骆意煦语气平淡无波,看向封玉墨的眼神却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挑衅。
皇上倒还是第一次看骆意煦有这般强烈的好胜心,他对任何事情一向都是淡淡的,怎么今年突然对这个春狩第一感兴趣了。
封玉轩看向骆意煦笑道,“意煦表弟,从第三到第一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骆意煦看也没看封玉轩,只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口,缓缓的放下,“求个赏赐,不简单也要简单。”
皇上听了倒是真有兴趣,怎么今年这两个人都对这个赏赐这么在意了?按理说,只要煦儿开口,他要什么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怎么偏偏要拼这个第一呢?
这一番对话,坐在男眷对面的女眷自然也都听到了,有些忍不住的窃窃私语了起来。
“你说,六皇子跟骆郡王谁会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