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梅林的酒啊。”温宁顿品出了酒的产地,有些感慨。
“你去过那吗?”苏君炎放下酒杯,问道。
“没有,还没有打到那边,我们在波尔被挡住了,难以前进一步。”温宁顿摇了摇头,波尔是五个城市里最后一个被攻陷的城市,离梅林还有很远的距离。
“所以中央王城里到处在传颂着我们的辉煌战绩,其实,什么都没有,我们出了阿姆斯特,就几乎难有寸进,所以这一次和谈和无奈之举,也是……”
“耻辱之举。”
“我爱这个国家,也深爱这片土地,可它现在的样子让我难过。”温宁顿轻轻摩挲着酒杯,“苏君炎,你要是死了,我会替你报仇,总有一天。”
在这一刻,很奇怪,也很奇妙的,苏君炎和温宁顿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有点近。
像是朋友,而不是从前那种古怪又冰冷的半敌对半联盟状态。
可能,是一种对将死之人的怜悯吧。
“谢谢。”苏君炎道谢,却摇了摇头,说,“我不会死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温宁顿迟疑了片刻,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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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在想什么?”
苏君炎打算做什么。
怎么做。
他在想什么。
不止温宁顿一个人在思考这个问题。
同一时间。
迪克推多家族的家族府邸。
属于路西菲尔的宅院。
一间阔大明亮的,完全合乎路西菲尔的身份和个性的屋子。
路西菲尔坐在他的高位上,还是像白天那样有些昏昏欲睡地半眯着眼睛。
他的下面,坐着他的两个最得力的心腹手下。
铁浮屠,雷斯特。
“他到底在想什么?”铁浮屠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铁浮屠是个话很少的人,平时几乎不怎么在议事中提出自己的看法。
可这一次,他很特例地主动提出了这个问题。
苏君炎现在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