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告诉他?”
司马槿平静的问道。
刘老休苦笑连连,摇头道:“若不说出,恐怕你再做不回从前的斥候统领。”
“还有几人知道?”
司马槿似乎没听出刘老休的弦外音,冷声问道。
嘴角的苦笑更盛,刘老休犹豫着道:“那个安姓少年吗。。。。。。只有老太君了。”
点了点头,司马槿并没开口,径直向前走去。
“你若无情,当可长做司马家的公主,日后就算元老会也有一席之地。你若困于情,一生成就止步于此。”
耳边传来老人复杂的声音,司马槿脚步微滞,半晌,冷声道:“非是情。。。。。你不会懂。”
“哪是我不懂,只是你尚不知罢了。”
老人的感慨声穿过雨幕而来,司马槿也只是冷笑,行至院门,用力推开。
没入她眼帘的是黑压压的铁骑,少说也有三千人,严阵以待,枪矛倒竖。
咯噔一下,司马槿的心寸寸冰寒下来,雨珠子顺着斗篷浸透面纱,她紧咬朱唇,面纱后容颜惨白如纸。
司马房说得好听,可他此行琉京,只为取小安子性命。若再给小安子十年,他定不会输给司马房,可现如今。。。。。。
心头一横,司马槿的手已向腰间探去。
当先那员大将忽然拱手道:“老太君唤七小姐。老太君还说,若是小姐不愿前往,她便亲自来请。”
手臂轻颤,司马槿怔怔地抬起头,越过三千铁骑,目光落向南方,心中生出浓浓的绝望。
刘老休的话依稀回荡在耳边,却倒让她目光愈发复杂。
自己真的动情了吗?对他。。。。。。
余光落向腕边的珠链,司马槿忽觉鼻尖一酸,莫名的情绪萦绕心头,她想要看清,却又不敢看清,只觉很是委屈。
下一刻,司马槿不再迟疑,玉手落向腰际,当先的大将脸色微变,就见司马槿猛地一晃,随即昏倒过去。
扶住司马槿的是一鹤发女子,白发及腰,说不尽的飘然出尘。她虽生着一头白发,却有着年轻女子的容颜,清丽中不乏高贵。
“参见老太君。”
三千铁骑翻身下马,不顾盔甲沉重,跪倒泥泞中。
“我老吗?”
女子忽然笑了,她虽在笑,却令三千铁骑面色发白,心中忐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谁敢说太君老,老夫第一个去和他拼命。”
刘老休弓着背走了上来,陪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