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
众人一见齐休,顿时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无不欣喜若狂,纷纷跪拜,山呼不止。如虞清儿、阚萱、余子澄等不少人更是饱含热泪,当场就要哭将出声。
“罢了。”
齐休挥手打出灵力将他们托起,“形势紧急,就长话短说了,子时大军开拔,都下去准备罢。”
“这……”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齐休前面说谨守山门,怎么一回来又要出去迎战,而且去哪也不告诉。
许多附庸家主都把目光投向熊十四。
熊十四把脖子缩了缩,这时候哪敢说话。
还是中行媚袅袅婷婷越众而出,笑道:“齐盟主明鉴,我何欢宗与青丹门正在集结大军,征发还需时日,眼下……似乎先稳守思过山,等待那边准备好再一同发动为上。到时我何欢宗北攻离火城,这边郎季高定不战自退,您再征发大军衔尾逐之,必事半而功倍……”
“北有灵木、南有锐金、厚土、白山剑派,贵宗门还有闲心北攻离火城?”
齐休瞥她一眼,说道:“我意已决,道友勿复再言。对了,齐某另有要事托付与你,本门叛逆正在南部作乱,还请道友带麾下人等速速往援,以解双联山之围。”
“这……”
中行媚不想齐休当场逐客,愣了一愣才推脱道:“我带来的人手不足,只怕力有未逮。”
“无妨,不求全功,只需牵制即可,天引寺法引主持为了我楚秦的事过去奔走,如今音讯全无,若是能救下他也行。”
齐休说话间给余子澄打了个眼色,“子澄,你为中行道友带路去罢。”
“是。”
余子澄会意,站出来对中行媚一礼,“中行前辈,请。”
“齐休,你!”
中行媚气得不轻,“你竟如此对待盟友,好好好!”她连说三个好字,不理余子澄,当场拂袖而去。
“去盯着!”齐休对余子澄传音道。
“是!”
余子澄匆匆一礼,“中行前辈,中行前辈。”一路追出去了。
齐休站起身,目光缓缓从众人脸上游掠而过,“咱们在外海吃苦卖命近二十年,谁知刚回白山就出了这内神通外鬼的破事,离火盟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来捋我楚秦和三楚的虎须,何其荒谬!”
他朗声道:“咱们拿族中子弟的性命填在外海,才换回些身外财货归家,盟内的封赏也才分发下去不久,我知道,前段时间你们各家各户无不大兴土木,将那些东西换成了族中子弟们的功法和法器,换成了自家山门里的殿阁与阵法!那些梁上柱上的精美雕花,那些刚买回豢养的灵兽,那些刚种下不久的灵草,甚至那些刚迎进门的如花美眷!统统搬不走,拿不进这思过山中!”
“那些东西,无不是我楚秦诸人在外海挣命挣出来的!”
“那些东西!就是我楚秦人的血!”
“我绝不会坐视你们的山门被离火盟蹂躏,我绝不接受输给他古熔一个卖友求荣的人!”
“我绝不放过秦光耀、罗启深这些叛逆!绝不!”他大声吼道。
一席话说得殿中众人无不热血上涌,目眦欲裂,“绝不!”所有人挥舞着拳头,大声应和。
“下去准备罢,准时出发!”齐休一挥手。
“是!”
众人轰然一声应诺,震得殿顶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