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嘛,他们各个都是从这一步混起来的,全在乡下当过小混子。太了解那算个啥混子,不过是穷使横,欺负欺负周边村民而已。哪像他们,那是见过人血的,走南闯北的,见过大场面的。
甚至来之前,他们还寻思过,来这么多人干啥啊?用不着。
等见到面了,对那几个乡下小子说,不伤害你们,将那书生交出来,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去,也不抢你们银钱,这就可以啦。
到时那几人一定会被吓懵,涉及到自己的命,人性嘛,那就会在关键时刻为自己而舍弃旁人。
还是主事人说,这事儿务必办好,不容出差错。
听说那几人感情不孬,不是那种有可能流血受伤就会缩的,
为慎重起见,还是多去些人手吧,抓住那几人中最瘦弱的,那位就是书生,然后将人一交,都不用他们动手,这活就算干完。
因着这些缘由,他们这才不厌其烦来了这么多人。
却没想到……
领头的眯眼扫了扫自个带的刀,心里明白,他身后的兄弟们还有只带把菜刀或是刚从山上捡的木棒。
总感觉才一照面,面对前方五人,武器这一块就输个底儿掉。
“站住!”
朱兴德回望领头蒙面大汉,心想:一直在这里站住呢。
“知道为什么劫你们吗?给你们脸,你们最好先在心里掂量掂量再寻思动不动手。要想从此路过,必须要将……”
朱兴德忽然大喝一声。
必须要将你奶奶个腿,梦里错失先机就是我废话多,没想到你比我废话还多。
朱兴德在对方没说完话时,举着飘动红布条的虎枪冲了上去。
二柱子紧随其后,在跑动中,一边护着他德哥,一边大铁耙子被他耍的虎虎生风。
敢伤害他德哥者,死。
对面十七人队伍当即乱套。
而咱们这面只有胖骡乱了,胖骡的前蹄子动了动,打了个响鼻儿,它是兴奋的。
也弄得有一人很心急,那就是六子,他比对面的头头还心急,你们倒是过来围攻啊?你们不过来,我是不负责冲上前的。
血性上头,对面有几人,一边挥舞着菜刀和木棒躲避朱兴德的虎枪,一边本想直奔骡车上的罗峻熙,那才是本次任务的目标,却在才抬脚时,啪啪啪连续跪地三位。
后面的人一看,差些被绊倒,手拿着木棒,望着远处的杨满山都慌了。
满山也回望他们,似笑非笑一下,冲旁边吐口吐沫,什么东西。
手伸向箭袋又取出几支箭羽,眯眼准备再次射击。
那麻药麻不死你们,射中一人腿,就倒下一个。
所以说,六子拎着两把大片刀,护在骡车旁边等啊等,实在等不及了,顾不上他们内定“必须坚守岗位”的规矩,喊道:“二哥,你来守车。”
拎着片刀就冲上前。
六子对一人举起刀:“我砍死你。”
对方抱头,菜刀掉地:“啊啊啊啊,饶命!”
六子:“……”
而朱兴德那面已经带着二柱子连续撂倒多位。
对方胳膊被耙伤的,大腿被虎枪扎透的。
朱兴德咬牙红着眼道:“来呀,再来!”
就在形势大好,眼瞅着就要将对面的人干的调头逃跑时,山上传来震动的声音。
无论地方还是我方,听到那动静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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