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锷一愣,神色十分精彩。
郑宇却只是神秘地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三名,少年班,吴禄贞”
郑宇看着这个身材瘦小的湖北青年,隐隐感到些许头疼。
这一位,在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当年与蓝天蔚,张绍曾并称“陆士三杰”,并且与南方的蔡锷齐名,人称“北吴南蔡”,可见其厉害。历史上,这人早早就担任了北洋新军第六镇统制,并且和蓝天蔚,张绍曾密谋策划进军北京,直接推翻满清统治,结果被察觉,遭到刺杀英年早逝。
郑宇并不怀疑这人的军事才干,陆大的名次也证明了此人绝非浪得虚名。可问题是,这人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不甘人下,向来交游广阔喜好高谈阔论,绝非纯粹的军人。所谓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这话虽然有些偏颇,但放在吴禄贞的身上却是再恰当不过。
在郑宇的情报中,这人明里暗里亲近一批湖北籍青年军官,要不是皇帝一直严禁军中出现这类以乡土观念来维系的团体,只怕湖北同学会之类的团体早在他的穿针引线之下堂而皇之地出现了。而这人做事又有些好大喜功,对人容易轻信,在郑宇看来,的的确确需要一番打磨。
“绶卿,”郑宇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敲打他一下,“你是人才,要牢记军人的本份,戒骄戒躁,做事再踏实些,严谨些。只要做到这些,你想不成就一番大事,也是不可能的。”
吴禄贞略略一怔,虽然心中有些疑惑,却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绶卿,你是天生的军人,军人,就是要打好仗,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郑宇缓缓说道,一边给他戴上了上尉肩章,满意地拍了拍,“你军务上头扎实,这次派你到东北方面军第七军国防二十五师第七十一团团部做个副参谋长,好好磨练磨练。那里你的师兄多,个个都是人尖子,你要多看,多听,多学。记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军学一道,学无止境,切不可固步自封。”
吴禄贞一愣神,似乎没料到是做个参谋。他的嘴唇嗫嚅几下,似乎想说些,却终于还是沉默着敬了个军礼。
“绶卿,我对你是有厚望的。”郑宇缓缓说道,“你性子有些操切,做事也有些贪大求全,细节上头思虑不够周全。让你做参谋,就是要磨磨你的性子。时候你把参谋业务做好了,我再考虑让你带兵。要是你做不好参谋,我就发配你去做后勤。”
吴禄贞神色一震,仔细咀嚼片刻,终于认真地点了点头。而一旁的肖明,看向郑宇的目光,也越发地有些意味深长。
“第四名,李烈钧。”
李烈钧是一个大个子,身材魁梧,留着大胡子,一脸横肉,三角眼,扫帚眉,卖相着实凶恶。郑宇一眼看到,就和印象中的那个形象对上了号。
是他,就是他。
郑宇是有些惊讶的。
这位另一个时空的国民党元老,在这个时空中并非少年班出身,却能紧随少年班最出色的三人之后,跻身一等的五人之中。郑宇上下打量一番,不得不承认,还是低估了历史人物。像这样青史留名之人,即使历史发生了巨大的扭曲,却依然会散发出的光彩。
在郑宇看来,李烈钧是一个很有理想主义色彩的军人,在那一个时空中,他的所作所为,无论客观后果如何,是对是,终究是坚持了的原则和本心。李烈钧没有太大政治野心,并且一直秉持了比较淳朴的爱国心,虽然算不上纯粹的军人,却当得上一个正直的军人政治家。
郑宇回忆着另一个时空的历史,看向李烈钧的目光就越发地柔和。他看着对面的青年因为紧张而微微地淌了汗,心说前世书本上的大人物此刻就站在面前,却是因为的身份和态度而紧张得流汗,这事情看透着点狗血。
他接过一副上尉肩章,亲手给李烈钧佩戴到肩头,拍了拍他的胳膊,满意地一笑侠如,论私,你不是我少年班的学长;可论公,你却是陆大的学长。不在少年班,却能进前五,这在陆大历史上,之前只有三个人……军人,就要勇往直前,无论面前是强敌,该挑战的,就要敢于亮剑。你有这个勇气和韧劲,所以我派你到北方方面军做个炮兵营长,样?敢不敢接?”
李烈钧眉毛一挑烈钧乃是军人,只知服从命令,不问其他。”
郑宇点了点头,越发欣赏这位允文允武的青年军官。
“第五名,少年班,唐继尧。”
郑宇看着这位表情严肃,带了点婴儿肥的青年军官,另一个时空的云南军阀,感觉有些棘手。
这人的才干无庸置疑,能够在那个波涛诡谲的时代,两次担任云南都督,主掌云南军政大权十载,实在不是普通人类。不过这人的缺点也是明显的,极度好名,喜欢自我标榜,醉心歌功颂德;处心积虑割据地方不说,还一直想要入主中央。失败之后郁郁而终,可见其野心之大。
郑宇沉吟半晌,开口问道蓂赓,听闻你素来与绶卿相得,各自以祖逖刘琨砥砺,可有此事?”
唐继尧有些惊诧地看着这位比小了四五岁的青年太子。他是有大志向之人,没想到今天却被这位太子当面叫破,很光棍地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