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笑了笑,却没再说什么,心里上,她是不信这句话的。
隔日,丁永贵便过来帮夏蝉搬东西。
只是暂住,东西也不多,就几件衣服一些日用品,连个箱子都没装满。丁永贵开车,夏蝉和贺槐生坐后座上。
贺槐生说:“我已经跟贺芩交待过了。”
“贺芩怎么说?”
“我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是通知她。”
夏蝉笑了,“贺总,封建家长作风要不得。”
“要是她不听话,你直接告诉我。”
夏蝉笑了笑,嘴上答应下来。
到达金葡园,一打开门,便从里面传出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夏蝉往里看了一眼,便见贺芩正坐在沙发上,跟着节奏摇头晃脑。
贺槐生喊了一声:“贺芩。”
贺芩似乎没听见,仍旧闭着眼睛,晃得带劲。
贺槐生便沉了脸色,二话不说,直接将门口那电闸的总闸一拉。
音乐戛然而止,贺芩一愣,“哥,你干什么!”
“兄长跟你打招呼,你装作没听见,哪里学来的规矩?”
贺芩撇了撇嘴,“我是真没听见。”
“我跟没跟你说过要来人?”
贺芩瞟了夏蝉一眼,“哦,来人我连音乐都不能听了?”她愤愤不平地拔下了音响的插头,抱着笔记本从沙发上站起身,便要往卧室去。
“站住。”
贺芩脚步一顿。
“过来打招呼。”
贺芩站着没动,贺槐生沉着目光看着她。
僵持片刻,贺芩抱着电脑拐了个弯往门口走来,看着夏蝉,干巴巴说了声:“夏小姐好。”
夏蝉礼貌道:“贺小姐,这几天要打扰你了。”
贺芩便似没听见,只看着贺槐生,“招呼打了,我能回房了吗?”
“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贺芩紧蹙眉头,极为不耐烦地看了夏蝉一眼,“不打扰,祝夏小姐住得开心。”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往卧室走去。
贺槐生望着她的背影,淡淡说道:“贺芩,兴许你是忘了,那我再提醒你一句,我耳朵不好,下次音乐再放这么大声,你就趁早搬出去一个人住。”
贺芩一顿,“砰”一下摔上门。
一来便火药味十足,夏蝉无声叹了口气,基本对跟贺芩和平相处不再抱什么幻想。她这人就是这样,人敬我一尺,我敬我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