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退烧药的生产日期,又拿了一片退烧冰贴,去厨房里烧了水,五分钟后拿着药和水走进房间。
我在床沿坐下,半搂着扶起宁泽言,捏着他的下颚强迫他把嘴张开,将退烧药丢进去,又不太温柔的灌了他几口水,才将他放了下来。
替他重新盖好被子后,我拿过床头柜上防着点退热冰贴,撕开包装,把冰贴贴在了宁泽言的额头上。
捣鼓完,我这才认真的看向宁泽言。
他一个成年男人,额头上贴着三指宽都没有的冰贴,看起来有些滑稽,但不影响他这张脸的美感。
不知道我当年爱上这个男人原因,没有他这张脸的成分在。
可不管有也好没有也好,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危险,轻易触碰不得。
长夜漫漫,我在床边坐了许久,也盯着宁泽言的脸发了许久的呆。
直到察觉到腰酸脖子疼,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再次看向宁泽言睡容恬静的脸,我不由得有些气结,忍不住嘀咕出声:“我男朋友都没睡过我的床呢,就让你给睡了,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气不过,总觉得要讨点什么回来。
我盯着宁泽言的脸看了半响,在脑子有所反应之前,我的人已经俯下身,张开牙口往他的脸上咬了一口。
干完坏事,我的脸瞬间涨了个通红,皮肉之下的心脏紧张的砰砰跳个不停。
我这算不算……非礼宁泽言了?
我心虚得目光左瞟右瞟,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宁泽言脸上的牙印时,终于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
算了,咬都咬了,反正宁泽言又不知道。
宁泽言霸占了我的床,我只好去翻出袁皓在我这里过夜时用的棉被和枕头,铺在床边的地板上,将就睡一夜地板。
探身过去熄了灯,往被子里一钻,将自己裹成粽子。
白天累了一天,晚上也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躺下后不久我就累得睡了过去。
这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我的身体一时上升一时下沉,随后落入了一个极其温暖的地方,暖意包裹着我的全身,让我忍不住又往热量的源头蹭了蹭。
这感觉原本是极好的,到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胸口上像是压上了一块巨石,压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生气的想,要是被我发现是谁拿石头压我,我一定拿鞋子抽死他!
为了找出那个欠抽的人,我努力从梦中醒来,努力睁开眼皮。
尝试了许久许久,待我终于将眼皮撑开时,一缕光明照入我眼中,我那完全没有适应光纤的双眼被刺得发酸发疼,我吃疼的闭上了眼睛。
这次不用看,我也能感觉得到,我身侧躺了一个人。
而那压在我胸口上的“石头”,稍微用脑子猜测一下,都能猜出那是某人的手臂。
我脑子里不断的盘旋着疑问,例如我是怎么跑到床上来的,例如宁泽言昨晚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例如他为什么要将我抱上床来还抱着我睡。
不知道宁泽言到底醒没醒,我平躺着,他侧身拥着我,脸埋在我的颈窝处,温热的呼吸铺洒在我的脖子上。
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让我以为时间倒退到四年前,倒退到我和他同居的那两年。
回过神后,我暗暗苦笑,我和他早就结束在四年前了。
现在的我有爱我的男朋友,他身边也有了其他的女人,我们不该这样的。
我咽下苦涩,喘了几口气,不动声色的将胸口上横搭着的手来开。
没想到刚刚扯开,那只手又环了过来,横在我肚子上揽着我的腰。
男人睡意惺忪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醒了?”
我装睡,没理他。
他再次开口,“醒了好,醒了可以,干、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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