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B市我们所住的那个小镇,我和宁泽言先去超市里买了菜才回公寓。
走进屋子,望着熟悉的环境,熟悉感和亲切感迎面扑来。
果然金窝狗窝,始终不如自己的狗窝。
宁泽言拎着行李箱去阳台找洗衣机,我在沙发坐下,抓起遥控器,拿了包瓜子,打开电视拆开瓜子包装,丢掉遥控器抓了把瓜子,磕了起来。
此时电视正播放着一个名叫《百家》的节目,这个节目主要是讲老百姓家的生活琐碎闲话长短的,都是些寻常能见的事情,可却莫名的戳泪点,院里不少人都喜欢看,尤其是黎晓惠这种当了妈妈的女人。
我窝在沙发上,当看到父母外出打工留守儿童被要外出农作的奶奶关在屋里嚎嚎大哭时,突然想起小时候爸妈去上班时也是这么关着我和安晴的。
那时的安晴还很小,懵懵懂懂的但十分爱哭,父母晚归她缩在我怀里不停的哭,被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我也很害怕,可怕她哭得更厉害,我硬是没敢哭。
想到从前,想起父母,我忍不住红了眼眶。
“和你说个事。”
宁泽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我的身旁,他突然凑了过来,我视线从电视屏幕移开,扭头看向他。
只见宁泽言垂眸往我胸口看了眼,语气很严肃的说:“你这里大了。”
“……神经病!”我通红着脸撇过头,脑子里忍不住回想当年的自己。
我长得比同龄的女生高,身体却发育得比同龄的女生晚,和宁泽言在一起那两年,我勉勉强强只有B,念大四后忽然之间就疯长,从B变成了C+。
恍神间,我听到宁泽言问:“女孩一般发育到16岁,最迟18岁。你是打激素去了?还是去做精油按摩?硅胶隆胸?”
你才打激素你才精油按摩你才隆胸!
我又羞又恼,忍不住抓起抱枕去砸他。
宁泽言夺过我手里的抱着,看着我叹了口气,又一本正经的盯着我的胸口,语气十分凝重的说:“放心,不管是天然的还是人工,我都爱它一辈子。”
我的脸瞬间涨了个通红,整张脸连带耳根子都烫的不行。
双手抓起另一个抱着去打他,“你变态吗!别盯着我的胸说这种话!”
从小到大向我告白的人不少,向我的胸告白的,宁泽言是第一个,恐怕这辈子也就他这一个,毕竟也没谁的脸皮能厚成他这样无耻状的了。
枕头拍打之下,宁泽言也不反抗,反而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整个身子蜷缩在于他而言有些小的沙发上,脑袋靠着沙发背,头发被我打得凌乱的贴在额头周围,有些狼狈,却眯着眼睛笑得十分的开心。
被他这么一折腾,我刚才涌上眼眶的眼泪全都憋了回去,恰好这时节目也播放完了,索性关了电视。
平静下来之后,我隐约明白过来宁泽言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了。
上次在医院住院部,我被安晴气得满肚子气,在见到他之后所以的气都变成了委屈差点儿就哭出声来,那时他抱住我对我说:别哭,我心疼。
所以他刚才是故意逗我,不想让我流眼泪。
想通这点,我就如吞了蜜一般,心里甜得不行。
宁泽言笑够了,探身过来抱住我,唇瓣请贴在我的耳畔,声音轻轻柔柔的说:“电视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看我。”
“你有什么……”
我正想口是心非的说他有什么好看的,门铃声忽然响起,外头的人似乎很急,疯了般的按着我的门铃。
随后暴躁的吼声隔着门传进来:“徐安安,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还有宁泽言你这混蛋,禽兽,你还我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