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我掀开被子坐起身,恶狠狠的瞪向罪魁祸首,“你不睡觉了是吧,睡不着去客厅里站着。”
“是,我睡不着。”宁泽言忽然用力扯了我一下我的手,我整个人撞进了他怀里,“老婆,不如我们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情吧。”
我:“……”
半推半就的陪他折腾到半夜,一结束,我立即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要深思,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次日我起了个大早,在衣柜里左挑右选,最后挑了件紫色的裙子出来。
“老婆,你和我出去从来不打扮。”
想到昨晚我喊停他非但不停还使劲儿来的恶劣行为,我当做没听到。
拿着裙子去卫生间里换好,回来坐在梳妆镜前,对着镜子往脸上涂涂抹抹了半个小时,看也没看躺在床上的宁泽言一眼,拿着包包出了门。
余正谦开车过来接我,我搭乘他的车子一同去了周教授那里。
周教授住在郊区,从这边过去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
我和余正谦都不是多话的人,一路上我们也没说上两句话,虽然安安静静的,但也不算尴尬。
见到周教授,看着他败在岁月下已然苍老的面容,我鼻头忍不住一酸。
念大学时,除了宁泽言之外,帮我最多的人就是面前的这位老人家了。
余正谦去陪周教授的妻子说话,我和周教授聊了许久,聊大学之后的状况,聊最近的近况,但凡可以说的我毫无保留。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教授突然问我:“安安结婚了吗?”
我愣了下,咽下嘴里的饭,如实说:“还没有。”
“那你觉得你余师兄怎么样?”
“……”
我有些尴尬的看向余正谦,他却没看我,老神在在的,似乎早就知道周教授会说起这个话题一般。
最后我说我有男朋友,现在和男朋友住在一起,周教授才肯作罢。
离开的时候,周教授又让我再三保证一定会常来看他,下次过来带男朋友过来,才肯放我们走。
回去的路上,余正谦问我:“你和宁泽言怎么认识的?”
我自然不可能说实话,“他在我们院里工作,一来二往就认识了。”
余正谦点了点头没有再问,我暗暗松了口气。
回到镇上,余正谦送我到楼下,车子停稳后,我正要去解安全带,却发现安全带的扣子好像坏了似的,怎么也解不开。
“怎么了?”
我抬起头,见余正谦正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安全带解不开。”
余正谦没有说什么,探身过来帮我解。
他靠得有些近,我很不自在,身体不停的往后偏。
也不知道余正谦是怎么弄的,一下就解开了,我暗暗松了口气。
和余正谦道了谢,拉开车门下了车。
合上车门前,我听到他说:“徐师妹,有空常联系。”
我回过头看他,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余正谦却只是笑了笑,没再说别的,发动车子离开。
直至他的车子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才慢悠悠的收回目光。
刚回过身,就看见宁泽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阴沉着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